策和法令,视为无物。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哪来的胆子?
吕公著看着汴京新报上的那个小小豆腐块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的,宫里面现在连汴京城各厢的物价,都在实时追踪,怎么可能不知道地方上发生的事情?
而蔡京这个官迷,在明知道,宫里面已经知道了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无视。
这个事情,从里都外,都透着古怪。
“恩相……”李常也察觉到了些什么,问道:“要不要派人弹劾一下?”
吕公著想了想,摇头道:“不必管他!”
“吾与汝,先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诸抵当所的买扑,就在这几日了!不能让外物来扰乱!”
抵当所买扑,本来在四月份就该完成的。
但吕公著却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因为他舍不得!
不当家,哪知柴米贵?
他现在是左相,每天睁开眼睛,都有无数人在和他伸手要钱。
而抵当所在吞并了质库后,带来的利润,让他这个左相难以自拔。
然而,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再拖下去,那些外戚和勋贵,就要去告御状了!
既拖不下去,吕公著就只能宣布,正式接受各方买扑。
但,他可不打算便宜的将抵当所买扑出去。
想买扑下一个抵当所?
就得拿出足够的钱来!
但这必然与那些外戚勋贵,再次发生矛盾。
吕公著不打算退让。
因为,买扑的钱,关乎着他的很多计划,也关乎着他的政绩。
故此,在这样的时刻,吕公著是不愿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掺和其他事情的。
李常自也明白,便拱手道:“诺!”
……
赵煦坐在保慈宫的后花园里,看着文熏娘与孟卿卿、狄蔷三女,在这后花园中放着风筝的身影。
“大家……”
“礼部送到了交趾进奉使等的谢罪书……”
赵煦扭头,看向走到他身前的冯景。
“交趾人低头服软了?”
“可不……”冯景笑着道:“昨日,刑学士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番,使他们终于知晓了,如何侍奉大家,又该如何尊奉大宋……”
赵煦听着,伸手道:“且将交趾人的谢罪书拿来,我看看……”
“诺!”
于是,将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