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看看这个家伙,会不会老实了。
蒲宗庙咽了咽口水,答道:“奏知陛下,臣本该早已入京……”
“奈何行至中途,徐州有亲友知臣入京述职,便延请臣到徐州一会……本该到徐州一会,便立刻回京,奈何徐州出了些事情,臣又是个好奇的性子,便忍不住多留了些时日查探……”
“望乞陛下恕罪!”说着,他就起身跪下来顿首请罪。
赵煦微笑着:“朕并无怪罪之意,学士不必如此……且起来说话……”
“臣谢陛下宽宏!”蒲宗孟再拜。
等他起身重新坐下来后,赵煦就问道:“学士在徐州,见到了何事?”第2/2页)
没办法!
现在的苏轼,可是已经写出了包括《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定风波》等在内无数注定千古传颂的名篇的完全体苏轼。
当代文人,谁敢说自己的文章诗词水平是在苏轼之上的?
而偏生,赵煦一直将苏轼放在地方。
这就让人尴尬了。
大抵也就只有钱勰这样,脸皮比较厚的人,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朝廷的除拜。
而这,却也是赵煦想看到的效果。
翰林学士掌内制拜除文字,就不能用太有原则性的人。
钱勰这样的就不错!
所以,赵煦在看了看钱勰那张满脸都带着期许的脸后,就轻声道:“学士过谦,翰林学士,虽是玉堂清秘,乃词臣之极选,但其本职工作却还是为朕草拟拜除文字!”
“所以啊……历代翰林学士,并不是选最好的文章之臣,而是用最合适的文臣……”赵煦看着钱勰道。
钱勰深吸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天子的意思。
他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拜翰林学士——还不就是当初,天子让他写敕书,他问都不问,直接就写了?
所以,他到了学士院,也该继续如此。
这就是【合适】二字。
可是……
钱勰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一切唯上,不问其他……这合适吗?”
下一秒他就有了答案:“合适!”
谁说不合适了?
翰林学士,乃是四入头之一,更是天下文章词臣的荣耀。
苏轼苏子瞻的文章诗词,确实是天下无双!
可那与我钱勰钱穆父有何干系?
这做官呢,就不能矫情!
就像邓绾说的那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