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吕惠卿的请求(13 / 21)

迹者为刍狗可知也!”

吕惠卿头皮发麻,浑身颤栗,看向赵煦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赵煦则笑着,看向他问道:“相公以为,圣人应世之迹是什么呢?”

吕惠卿几乎是用着颤抖的声音道:“礼仪仁义法度者也!”

赵煦颔首:“所以啊……”

“相公当善用这些圣人应世之迹!”

赵煦说的这些话,是吕惠卿的文章。

准确的说,是他在绍圣时代写的《庄子义集校》的内容。

在现在,吕惠卿应该还没有动笔。

赵煦选择将之说出来,既是在拉近和吕惠卿的关系,让吕惠卿知道,自己与他是同路人。

同时,也是在提醒吕惠卿:别什么东西都写出来啊!

就算要写,也等到你将来致仕退休后在写!

至于现在嘛……

天下百姓皆刍狗!

身在局中,哪怕圣人,也只能学着当刍狗,用刍狗们能懂、能解释的道理、文字阐述天道。

在这个过程中,就产生了仁义道德礼法秩序这样的‘应世之迹’。

现在,相公也身在局中。

自然要和圣人学习。

得‘和其光,同其尘’,玄同于天下人!

所以,仁义礼法不能丢!

不止不能丢,还得天天念叨,时刻放在嘴边。

毕竟,赵煦在现代看过历史书,欧陆的殖民者,也都是这样,一边念着‘上帝慈悲、神爱众生’,一边血腥镇压着殖民地人民。

大宋的士大夫们,自然也能念着孔孟仁义忠恕之道,将无数生命,投入炼狱。

大不了,千百年后的子孙,对着受害者的子孙鞠躬道歉:“很抱歉,当年……确实错了!”

“但是……过去的都过去了,请让我们展望未来吧!”

赵煦感觉,像吕惠卿这样的人,假若越来越多的话,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子孙后代哪怕想道歉,可能也找不到道歉的对象了。

因为在吕惠卿这种人眼中,没有仁义道德,只有冷冰冰的天道。

这个天道,就是他的理想和抱负。

为了贯彻他自身的理想抱负,他可以舍弃所有,献祭一切!

正如他自己所说——天任理,人任情,任理则大而公,任情则小而私。

意思就是,你们的爱,只是小爱,这种小爱长远来看是有害的。

我虽然残酷、冷血、无情。

但我有大爱!

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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