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吕惠卿的见闻(1)(3 / 30)

探,所聚者乌合之众,所用之乡间愚民,不过数十百余之众。

而官军进剿数月,却不能擒获岑探,只抓了些附从的小猫小狗。

这才多久,就变脸了。

将那岑探,吹成了横行州郡的巨匪,还说他‘每日必啖一小儿心肝,夜必寝一妇人’。

其麾下更是有‘凶悍之众千余,亡命之徒无算’。

但,就算是这样的巨匪,在大宋官军面前,也依然是如冰雪遇到太阳,迅速消融。

将自己半月前的话,当成了一个屁给放掉了。

“相公……”李夔将汴京新报上的内容扫了一遍,低声问道:“这胡飞盘如此反复无常……”

“京城中人,缘何却都爱看他?”

这也是很多士大夫的不解之处。

明明这《汴京新报》的胡飞盘,写的那些东西,粗俗简单,没有任何文学可言。

就连用的字,都是简化字。

更紧要的是,此人经常性的会写一些互相矛盾,立场迥异的东西。

像广南东路一事这般自己抽自己脸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汴京人就是爱看!

就连那不识字的老妇,每天都要听人给她念一念《汴京新报》。

实在难懂!

吕惠卿意味深长的对李夔道:“斯和啊,这就是人道之弊!”

“吾之《庄子义》,斯和看过了吧?”吕惠卿问道。

《庄子义》也是吕惠卿在河东时所著,目前写了六卷,计划要写二十二卷,以述庄子之义,再用庄子之义,来解读孔子。

这也是新学的特点——用老子、庄子、荀子,乃至于释教的东西,来解读孔子及其弟子门徒的言行。

李夔点点头。

吕惠卿问道:“此情此景,斯和想到了什么?”

李夔略一沉思,答道:“可是相公所言的【人道之弊,天下沉于哀乐之邪而灭其天理】?”

吕惠卿抚掌:“善!正是此句!”

“天下事,坏就坏在,凡夫俗子不识大义,用私情假义而废大公!”

“当今天下,无圣人表率,故此,这京中百姓,方弃天理于不顾,而逐其哀乐之邪!”

吕惠卿素来高傲,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即使是士大夫们,在他眼中,也多半属于‘拘泥于小仁小义之迂腐之辈’,就更不要说一般的布衣百姓了。

一般情况下,吕惠卿根本不会在乎他治下的民生情况。

他满脑子都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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