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叫住。
顾流觞喝道:“把药留下!”
宜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手里还端着药。
她连忙称是,将药碗放在桌子上,立刻灰溜溜的跑了。
沐依裳无奈的在他心口打了一下,不轻不重,“你干嘛吓唬她,瞧瞧你把人吓得都不会走路了。”
顾流觞轻哼一声,道:“不过是个没分寸的侍女,她竟敢随意闯入你的房间,我没杀了她,已经算是仁慈。”
沐依裳道:“是我让她可以随便进来的,往日里,你不是都会设结界的吗?昨日怎么忘了?”
仔细想想,沐依裳还觉得有点后怕,倒是幸好宜兰是今日这个时候进来的,若是昨日他对着自己发疯的时候来,沐依裳当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顾流觞皱了皱眉,“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还由不得你来说我。”
沐依裳叹气,“罢了罢了,倒也不能全然怪你。”
说罢,她推了推顾流觞的手臂,道:“起来,去把药给我端过来,我该喝药了。”
顾流觞气恼地皱眉,“到底是我侍奉你,还是你侍奉我?”
他一面说,一面气呼呼地起身,去将药碗端了过来。
沐依裳坐起身来,靠在他肩头上,瞧着那人一口一口将吹凉了的药喂给她喝。
喝完了药,沐依裳低声抱怨,“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必再喝这么苦的药了吧?”
顾流觞却道:“你好不好,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自会让人来替你诊治,大夫说你好了,你才可以断药。”
他这副严肃的表情,倒是让沐依裳有一种他很老成的感觉。
沐依裳笑了笑,道:“你怎么像个老父亲似的?”
顾流觞冷哼一声,不理睬她了。
沐依裳戳了戳他的腰,笑道:“方才宜兰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顾流觞皱眉,有些不悦,道:“她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记得?”
沐依裳笑了笑,“她说从昨日晌午起,厨房里便没人给我做饭了,你要不要猜猜看,这个神秘的厨娘怎么突然间就不干活了呢?”
少年的眸子一沉,脸色不怎么好看,许久才道:“这我怎么知道?许是……许是哪个偷懒的厨娘,这几日不在罢了,这种事,我会命人去查的。”
他倒是说得一本正经的,好似这事儿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沐依裳笑了笑,道:“这样啊,那可要麻烦魔尊陛下仔细调查了,我可是一整日都没吃过饭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