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闭上了眼睛。

良久良久才缓缓睁开。

眼中，已经出现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魔，竟然哭了。

因为一场梦。

“后面，我就醒来了，这个梦有头，无尾，因为我已经梦了千万年了，我每次一旦进入修炼状态，就有可能重新进入梦境之中。”

“并且，每次总能继续梦下去...”

“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魔帝询问了一句。

宁城彻底愣住了。

魔帝说的这个梦...他闻所未闻，可是魔灵族...

在光明神国的石碑之中，有记载神灵族与巨灵族，似乎还有几个种族共同向宁尊发难。

魔帝所说的，难道就是这个梦境？

又有谁，能左右一名混沌级强者的梦境呢？

“我...不清楚。”宁城摇摇头。

他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魔帝擦去了那一滴泪，说道：“这听起来可能有点疯狂，但是我总感觉我并非魔帝，我仅仅只是那魔灵族的天骄，是因为战火，才从原本的世界，跟随者哪一位大人来到了三界...”

“如今，这梦境犹如记忆碎片一般觉醒，我不敢去睡觉，因为我怕梦到最后，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宁城沉默。

做梦来觉醒记忆？

这有可能吗？

梦不都是虚妄的吗？

在食梦兽的身上，宁城曾经也做过很多梦，他梦到过黑帝，梦到过许多人的一辈子，这些梦是真实的吗？

是，这些梦虽然不是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不过确实以往在历史的长河中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我总是在想，若是有一日，这个梦境做完了，我是不是就能想起来一切？”魔帝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了很多不应该的东西。”

“没事，是我要听的。”宁城朝着魔帝抱拳说道：“魔帝前辈，您还是真性情，今日这一见，宁某对于魔族的态度与印象彻再度改观了。”

“改观？”魔帝失笑地摇摇头说道：“他人怎么看我魔族，无所谓，我魔族崇尚杀，崇尚破坏，因为这是我们骨血之中所携带的东西，这也是我们自出生以后便携带出来的...”

“正如神族看不起我们一般，总是说这，我们是域外之中最大的毒瘤，我们没有脑子，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和魔族也没有关系，我们很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