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殿皇帝怒的情景。今天的事,让他再次相信朱由校绝不简单,甚至有他曾祖嘉靖皇帝的心胸!试想如果朱由校真的只对木工玩乐感兴趣,他会在乎什么朝廷威仪这些吗,还会如此情绪激动?
走出东华门,张问正要上轿,玄月便走到旁边,低声道:“东家,有十分重要的消息。”她一边说一边左右看了看,除了抬轿的轿夫,还有一些侍卫,虽然都是张问养着的人,但并不是绝对信得过的核心成员,玄月便没有多说。
“上轿来。”张问简单说了一句话。
轿子离开了紫禁城之后,张问才问道:“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玄月将嘴靠近张问的耳边,低声说道:“玄衣卫抓住了一个细作,疑是建虏那边派来的人!夫人通知属下,让东家尽快去堂口商议。”
张问吃了一惊,建虏的细作?他的第一个打算并不是交上去,而是想先看看是怎么回事。玄衣卫在京师的堂口很隐秘,张问也没有去过,便问道:“你知道堂口在哪里吗?”
玄月点点头,说道:“只是东家不能这么去。”
“我知道。”
张问便先命人扯了仪仗,然后坐轿去了一家绸缎铺。他在绸缎铺里叫人寻了一身便衣换上,又让一个侍卫坐他的轿子,把轿子抬回去。张问和玄月等几个心腹则从后门出去重新上了一辆马车。
他一会逛酒楼、一会逛戏院,换了几次马车,辗转了好几次,这才让玄月带着去京师堂口。玄月带着他进了一家名为“江南菜”的酒楼,但是玄衣卫的堂口并不在这里,却有一个秘道通往不远处的一条胡同,在一家卖瓷器的商铺后院。
那家名为江南菜的酒楼在一条大街上,处于繁华热闹之处,来往的人流较多,确是方便来往。而这瓷器店虽然只隔两条胡同,周围却是居民的民宅,十分清静。
几个黑衣女子将张问带到地下室中,只见张盈也在那里,见到张问,便迎过来。张问左右看了看,这密室倒是不大,也不是什么牢房,像个卧室那么大地方,不过是石壁构成,隔音效果应该很好。一个披头散发不成人样的汉子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上身赤裸,伤痕累累,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昏死过去。
张问指着那人说道:“就是他?建虏细作?”
张盈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有几个人是从关外进来的,行事诡异,我们一直盯着他们,昨晚找到机会设计抓了一个,一经拷问,真是建虏那边派来的细作!”
“他们来京师做什么?”
张盈皱眉道:“这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