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山脉的暴风雪中,饕餮会总部如钢铁巨鲸盘踞在冰川裂缝间,外墙装饰着扭曲的机械火锅、齿轮组成的蒸笼,烟囱喷出的不是炊烟,而是黑色的“味之雾”。二狗握着集齐的五件秘宝,调和盏、庖丁刀魂、聚鲜釜、食神鼎、味之眼在风雪中共鸣,映出城堡顶端漂浮的“味之云”——那是被掠夺的全球美食灵气,正被转化为机械核心的能量。
“欢迎回家,师弟。”城堡大门开启,机械饕鬄踏着重金属脚步声走来,半张脸覆盖着齿轮面具,胸前嵌着最后两件秘宝:食神鼎染着暗紫色,味之眼的瞳孔是高速旋转的刀片。他的机械臂突然伸出,缠绕着二狗老家菜园的灵菜藤,却已变成铁灰色,“师父总说‘美食是治愈世界的良药’,可我在战区见过太多因美食争夺而死的人——只有让所有人失去味觉,才能停止争斗。”
二狗注意到灵菜藤的叶片在机械臂关节处渗出黑液,那是植物的血泪:“师兄,你还记得吗?师父第一次教我们熬汤,用的是你从废墟里捡来的萝卜。”机械饕鬄的齿轮面具发出摩擦声,味之眼突然投射出画面:战火中的破屋,少年抱着开裂的陶罐,罐里是厨神用雪水煮的萝卜汤,蒸汽在结霜的窗上画出笑脸。
陈雪趁机启动味之眼扫描,发现城堡核心是个巨型“反味装置”,正吞噬调和盏的光芒,内壁刻满密密麻麻的绝望——有人因吃不上家乡菜而哭泣,有人为争夺食物而挥刀。小美在通讯器里急喊:“装置能源是‘绝望料理’,由人类负面情绪浓缩而成,必须用‘希望之味’中和!”
“希望之味……”二狗突然想起出发前,老娘塞在他背包里的竹筒,里面装着晒干的青菜叶,叶脉上还留着她手指的温度。他颤抖着取出竹筒,食神鼎突然发出清鸣,鼎中浮现出全球各地的餐桌:新疆的馕坑边,维族大爷给游客掰馕;上海弄堂里,阿婆用煤炉热豆浆;云南梯田旁,哈尼族少女用芭蕉叶包起新摘的菌子。这些画面汇聚成光,照亮了机械饕鬄眼底的暗云。
“师兄,你看。”二狗将竹筒放在食神鼎上,秘宝共鸣的光芒中,机械饕鬄的童年记忆如电影般播放:他蹲在废墟里,因饥饿失去味觉,直到厨神递来那碗萝卜汤,热汽熏开他冻结的泪腺,第一口汤的咸鲜,让他重新听见世界的声音。“美食的意义,不是让人争夺,而是让人在苦难中,记得自己曾被温柔对待过。”
机械饕鬄的机械心脏发出“咔嗒”声,食神鼎和味之眼从他胸前脱落,露出下面布满疤痕的人类胸口——那里纹着厨神的食盒图腾,颜色已褪色。但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