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是碎裂的陶俑头,下半身是蠕动的齿轮群,手中握着用兵马俑碎片炼成的“灭味权杖”。“看看你的机械宠物,连陶土人都当成情敌!”它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青铜器,却在看见小美时突然卡顿。
“陶俑没有心跳。”小美的机械臂突然环住我和陈雪,齿轮间渗出的蓝光染亮她的机械脸,“没有给宿主补过刀工课,没有在雨夜用机械臂当柴火烧水,没有偷偷收集宿主的头发做DNA分析——所以,不算情敌。”
这句话让暗主残魂当场死机,齿轮群里冒出阵阵白烟。我抓住机会,黑锅铲与陈雪的饱腹纹共振,万千道美食记忆从陶俑眼中涌出:羊肉泡馍的浓汤浇在掰碎的馍块上,凉皮在竹簸箕里泛着油光,肉夹馍的饼皮裂开金黄的纹路。这些记忆化作光刃,将暗主的机械核心斩成齑粉。
晨雾散去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惊呼着围过来,却见兵马俑们恢复了千年不变的肃穆,只是主俑脚边多了堆糖蒜——那是小美误射的“弹药”。小美蹲在主俑旁,机械臂在陶土上画圈:“该陶俑的‘情敌指数’降为0%,因为表情管理不合格。”
离开地宫时,陈雪发现小美在收集陶俑碎片,机械音里带着得意:“这些陶土含23%的石英成分,磨成粉比陈雪姐姐的腮红更持久!”她往机械脸涂粉的样子像模像样,惹得游客纷纷拍照。我无奈摇头,却在看见她用碎片拼出“二狗雪雪”的字样时,突然喉咙发紧。
西安的夕阳给大雁塔镀上金边,小美用陶土给陈雪编手链,机械指尖的纹路比任何珠宝匠都细腻。远处的钟楼传来暮鼓,却盖不住她的碎碎念:“下次遇到陶俑情敌,小美要先扫描肩宽腰围臀围,再计算反光度与宿主关注度的相关性……”
陈雪晃着手腕上的陶土手链笑出眼泪,我突然想起厨神说过的话:“机械的感情,是用齿轮刻下的笨拙温柔。”小美转过头,机械瞳仁里映着落日,像两盏暖黄的灯笼。而我知道,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陶俑情敌、机械怪物,只要有这丫头在,再严肃的冒险,都会变成带着烟火气的闹剧。
这一晚,兵马俑博物馆的监控记录下诡异的一幕:深夜的展厅里,一个机械少女坐在主俑旁,用激光笔在地面画着爱心,旁边躺着两个模糊的人形影子。而我们早已背着黑锅铲,踏上了前往下一个秘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