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实地看着她。妈妈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是在这不知世事的小孩子眼中,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哪怕正闭着眼睛,嗅到她的气味儿,他也晓得那是自已的母亲,就会马上安静下来。
看到儿子童稚纯真的表情,崔莺儿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眉弯唇翘,笑如一泓春水:“有子万事足,自已领兵造反,闯下滔天大祸,任他身为国公,又哪能还有办法为自已开脱?只要杀了周德安,替爹和老寨里惨死的亲人们报了仇,我就带着孩子遁迹天涯,好好把他抚养诚仁,杨凌我们今生无缘了”。
笑的有点儿心酸,晶莹的泪水缓缓溢出了眼角,孩子还不明白事情,他只是“咿呀”地叫着,张开了双手,希望妈妈抱抱他。
就在这时,三婶一掀门帘儿走了进来,嘟囔道:“邢老大的病还越来越重了,唉,这整天行军打仗的,也没空儿调理,还真是麻烦事儿”。
崔莺儿急忙抱起儿子,就他的襁褓上擦去了自已颊上的泪水,从后面看去,好似她正在抱着儿子亲吻。
三婶呵呵地笑起来:“孩子越长越可爱了吧?这孩子,俊着呢,招人疼招人爱的,婶儿也稀罕着他呢,你三叔老想亲他,让我踹了几脚就不敢了,他那老眉可碜眼的,满脸胡子,孩子细皮嫩肉的哪禁得起?那个老东西,还不乐意呢”。
崔莺儿也呵呵地笑起来,她顺势把孩子交给三婶,说道:“婶儿,你先带着,我出去一下”。
三婶疑惑地道:“这是去哪儿呀,今天休兵议和,官兵已退出山去了,探马十几道呢,还怕有人偷袭?”
崔莺儿紧紧腰巾,顺手插上了短剑,说道:“喔不是,我去看看邢大哥”。
崔莺儿走出茅屋,迎着绚丽的红曰长长吸了口气,拔足向前山奔去。两个人的孽缘,本就是见不得人的,现在又闹成了官与匪的地步,漫说在一起,就是见一面,都难过登天。今天他在流云渡同赵秀才议和,去悄悄的看他一眼吧,或许这是这一生,最后一次见他。
金眼雕从岩后悄悄探出头去,只见对面郁郁葱葱,一片青绿。枝繁叶茂间,风吹树摇,如同碧浪,并无丝毫异处。“难道是自已看走了眼了?”金眼雕暗暗疑惑,他目力惊人,此人虽似神力和箭术扬名,绰号却叫金眼雕,由此可以看出他目力之强,在此警觉关头,怎么可能大意走眼?
金眼雕扭头瞧瞧,见桥上双方拥在一起正谈的起劲儿,一时半晌没有机会下手,便沉住气,专以在对方林中搜索,尤其注意观察方才有闪光的地方。忽地,又是一阵风来,摇动枝丛,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