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和官场可没什么关系,如今神打完了,莫非他难耐寂寞,又搞出什么动静了?
展开信来一看,刘瑾大吃一惊:张忠死了?
他急忙把信看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想当初威风不可一世的杨厂督,现如今也黔驴技穷了,居然以为趁张忠被乱民杀死的机会,搜集他的罪状寻咱家的麻烦。呵呵,漫说一个张忠,就是一百个张忠落罪,便扳得倒咱家吗?”
刘瑾不屑地一笑:咱家派了张忠去,张忠给咱家一些孝敬,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又没有白纸黑字摆在那儿,你奈我何?张忠是我举荐的人,这不假,不过顶多落个荐人不当的过错,就凭皇上对我的信任和咱家现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这点小事还摆不平?
不过张忠死了,盖玄明宫的银子可就没了着落,唉!又是银子,张彩总劝咱家不要收钱,这么大一份家业,又要买好皇上,不收银子能成么?不收贿赂咱家上哪儿整那么多银子?内厂欠了那么多皇亲贵戚的红利,这事拖不起呀,如今只好先拿自已的钱垫上,等那些店铺有了盈利再捞回来。
刘瑾不以为然地收起梁洪的密信,开始绞尽脑汁地琢磨从哪儿捞些银子,补上盖玄明宫的缺口,最好最好把内厂欠的红利也全补上,拿自已的钱,真是肉疼啊!
如果要问现在大明各地的官吏之中谁最忙碌,忙到废寝忘食、曰夜颠倒,那除了张忠张老爷再无第二个人了。他明明知道杨凌的用意,也知道杨凌是在利用他,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杨凌破不了此案,还是做他的威国公,与他张忠并没有什么损失,要是破了此案,杨凌的功勋地位也不可能再有高升。而对于霸州的官员们来说却不同,当初一块儿贪污,个个都对我拍马奉迎,现在我张忠落了难,却立即落井下石。我吃亏,他们坐享安乐,死都不合眼呐。
尤其亲眼看到那一分份奏陈中不但详尽揭他的种种恶行,而且添油加醋、极尽夸张,还把他们做恶的事一股脑儿全栽在自已的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忠是怀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去逐人反驳,揭露他们的罪行的。
每说出一个人的罪行,张忠就仿佛看到一个人栽在自已手里,看到一副痛不欲生的面孔,那种感觉真是快意无限,甚至有一种主掌他人生死祸福的极大成就感。张忠常常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握着馒头,还在口齿不清地大讲某人贪腐的事迹。
杨凌一开始还担心他胡乱攀咬,对他说出的事迹,和所述官员揭发他的公文逐一对照,并派人暗暗调查取证,却发现尽皆吻合,并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