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凌苦笑道:“那又怎么样?查抄个黯府而已,大不了再查查脏罚库贪污的事儿,前后几天就交了差,恐怕那时刘瑾对官员的大清洗还没结束呢”。
焦芳老谋深算地道:“不不不,这差使不能交,国公现在是要在朝廷插回一只脚,以便见机行事,随时可以把这只脚抽回来,需要的时候也得一步就能迈进去。
国公不能干政,可是钦差能呀,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上本参政。所以钦差这个职务打死也不交。皇上不是让您查黯府吗?那就查,抄了黯府查脏罚库,脏罚库查完黯家有没有把贪脏枉法的钱运往老宅呢?听说他在老家霸州置办着千顷良田,怎么能够放过,大人过了年就招摇出京再去查霸州。”。
“霸州?莺儿的家”,杨凌心旌一阵摇动,胸腔内跳的飞快:“去了霸州会不会遇到红娘子,她不会再一次拔剑相向吧?我的人跟丢了,正好去霸州,查查她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杨凌欣然点了点头:“焦阁老所言甚是,只要拖得慢些,怎么也得几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刘瑾得意忘形,必然可以给我们创造不少机会,又不会淡没我在官场的身影”。
焦芳笑道:“正是,刘瑾在京城里不断干些倒行逆施的事,要引的天怒人怨伏法就诛,就算有老天照应,这时机正常情形下也得等上五七八年。
可是现在李、杨离京,故意给刘瑾腾出了地方,让他加快速度往院子里边堆柴禾。卢士杰和张冕那个狂生再不断住上边浇着油,想找个火星儿还不容易?时机成熟,大人就是那刮进院子的一股狂风,风吹鼓火,大火焚城,这只横行的螃蟹焉能不熟?”
杨凌的车驾到了刘瑾门前,刚刚走出暖轿,就见张永愤愤然地走了出来,杨凌不由笑道:“张公公?呵呵,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杨凌一边拱手上前,一边急急思忖:“张永来干什么了?这人不象刘瑾那么揽权,可是却特别在乎自已到手的权力,最讨厌别人指手划脚,越过他去指挥他的部下,换句话说就是自尊心特别强的那种人。刘瑾这人飞扬跋扈,自觉得掌管着三厂一卫,又偏偏喜欢越过张永直接对他的部属下令,结果搞的两人势同水火,一向势不两立的情形,难道他现在也畏于刘瑾声威,向他投降了?”
张永看见是杨凌,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威国公爷,唉!公爷现在享清福啦,咱家的身份,平素也不好上门拜望,还真是有些曰子没见了”。
杨凌往他身后瞧瞧,奇道:“怎么?刘公公不在家?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