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公公有了干吏相助,才能独掌内外权柄,而且留芳百世,名垂千古!”
刘瑾被他一番话说的雄心发酵,腰板儿也挺了起来,可是心头那股热乎劲儿过去了,仔细一想手下那帮歪瓜裂枣儿,他的肩膀又塌了下来。要在外臣中找几个肯死心踏地跟着他干的能臣,难啊。
手下的人,曹文锦、杨玉、石文玉等人只能做个打手,其他的大多是废物,真正能办差的,张彩算一个,可他管着吏部,替他牢牢把着这个最重要的衙门,已经没有余力去帮他完成那么多的宏图大志了。
张文冕是一个,而且自已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个张文冕对自已绝对是忠心耿耿的,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刘瑾抿了抿嘴唇,才轻叹一声,摆手道:“咱家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张文冕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又惹他不痛快了,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说,忙应了一声,悄然退下去收拾行装准备走马上任了。
刘瑾提着喷壶走进内室,又是长长一叹。真正有节气、有本事的人,谁肯归附我呢?杨凌也不是正途出身,可是就连李东阳、焦芳那般人,包括跟他不大合得来的杨廷和,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对我呢?也客气,可那种隔着八丈远的味道,难道以为咱家看不出来?
我比杨凌差在哪儿?论权、论势、论才能,难道我比他差么?不就是胯下少了一嘟噜吗?朝廷取士,五官、身材不好的都不用,我是个宦官,那些人瞧不起我呀。
悲伤地解开衣袍,向下体上喷洒着香料,刘瑾愤懑地想:外臣们看不起我,从骨子里讨厌我,我何尝不知道?我也痛恨自已残缺不全、阴不阴、阳不阳的模样。
别的不说,每次往身上喷洒香料,粘乎乎的就令人懊恼,可不这样做怎么掩盖身上那股子尿搔味呢?他们能理解我的痛苦吗?去势的人十有**伤了尿道,整曰的总是淋淋漓漓控制不住。
他们叫我辈什么来着?腐人?腐臭的人,一点没错啊!我就是腐人!妈的,看不起我,你们能骑在女人身上,咱家却能骑在你们身上,一个个的再瞧不起我,谁敢在我面前不跪得规规矩矩的?咱家一声令下,满朝文武就得长跪不起、天下衣冠就得臣服在我脚下!
哼哼,上朝见皇帝,跪完了也就起来了,咱家能叫你们在奉天殿外跪到晕过去!瞧不起我?不投靠我?我还瞧不起你们呢,下边比咱家多了一截,可是脊梁骨却比咱家少了一大截,咱家只跪皇上,你们却得跪我这个让你们看不起的阉人!我凭什么?就凭咱家有权,咱家就能比你们还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