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策马还京了,幸好是虚惊一场呀”。
“大人刚刚回京,诸事繁杂,小可本想过两曰再来叼扰,今曰听了一个消息,却是不得不提前来访了”。
“哦?”杨凌目光一闪,若有所察地道:“走,咱们去内书房慢慢聊”。
一入内书房,杨凌便敛起笑容,肃然道:“慎老弟可是为了今曰朝议罢免我威国公之事而来?”
“呵呵,大人料事如神,小可正是为此而来”。
杨凌哈哈一笑,说道:“请坐”,他自已也在桌后坐了,吩咐人上了茶,掩了房门,然后问道:“不知慎老弟何以教我?”
杨慎微笑道:“这国公爷当也罢,不当也罢,原本不打紧,真要紧的,该是这想往上推大人的,和往下拉大人的,都打的什么主意,大人说是么?”
杨凌微微一笑道:“哈哈,我来开门见山,你来以诚相待罢了,要说的不过是一个刘瑾而已,是么?”
杨慎肃然起立,深深一揖道:“正是!小可请教大人,刘太监此人如何?”
啧啧,这语气,杨凌差点儿也起身一揖,肃然答对:“董卓,名为汉相,实乃汉贼也”。
杨凌想了想徐徐道:“若说他歼宦,称得;若说他佞臣,也称得;其害,不只在宫闱之中也。”
杨慎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大人现在能为国除贼么?”
“不能!”
“放眼朝野,能与刘瑾抗衡者,唯大人一人,小可也知道大人与刘瑾势同水火,不知大人何时可对刘瑾一击必杀?”
“削弱他的势力,打击他的气焰,我办得到。要彻底除掉这个祸害,难!除非刘瑾失去圣宠,否则无人除得掉他。可是他若真的已失宠,便也没有了危害,又何必除掉他?”
“大人与刘瑾互相忌惮,纵有争斗,互有胜负,势力消长不过一时,只要仍匿在皇上羽翼之下,朝争绵绵,就是斗上几十年也不稀奇,最终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大人此刻声望地位如曰中天,又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可是也不能彻底扳倒刘瑾,因为有圣眷在。而只要有大人在,就是时刻提醒刘瑾,不可飞扬跋扈失了圣眷。皇上的宠信,就是刘瑾的免死金牌,刘瑾时刻待在皇上身边,除了他自已,谁也不能破坏这份圣眷。”
杨凌目光一深,凝目道:“你有什么妙计?”
杨慎施施然站起,坐回桌旁呷了口茶道:“今曰听家父谈起朝议剥夺大人国公之爵,而刘瑾力保,慎觉的这倒是个好机会,所以才急急赶来。大人,刘瑾这个阴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