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曰你个奶奶啊,这是怎么了啊?谁来告诉我,这是他妈的出了什么事啊?”
几股尚能保持冷静,因为无法阻止别人,而留在沙洲上的海盗们听了他象嚎丧似的叫声,不禁若有所动。过了会儿,一块沙洲上有人高声喊道:“二当家,我是飞龙屿的老布,你给大家一个交待,猫爷他是什么意思?”
二蛋都快哭出来了,他嗓音都变了,哀嚎道:“屁的意思,我们和官兵联手,想杀光你们?官兵呐?官兵在哪儿、在哪儿呢?我们想害了你们的话,我现在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你们这些猪脑袋,我们上了当哇,上了官兵的大当哇!”
他痛苦地捶着自已的胸膛,擂的“嗵嗵”直响:“这下才是真的完了啊!咱们随便怎么杀都没关系,可这一攻福州,猫爷死定啦!我们死定了!”
几股海盗搔动起来,过了会儿他们开始缓缓聚拢过来,有人惶然道:“我就晓得不对劲儿,怎么都觉的不对劲儿,现在怎么办?二当家,你拿个主意,咱们现在怎么办?”
二蛋木然看着他,面容扭曲着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们完了,全完了,什么招安、什么圣旨,人家打一开始就没想招揽咱们,咱们是自已送上门来挨这一刀啊!”
老布虎吼一声,跳出来道:“还没完!二当家,猫爷肯定是出不了城了,咱们去把人马拉回来,抢船出海重立门户,大家拥立你做老大,怎么样?”
二蛋眼珠灵活了一下,他四处瞧瞧,沙洲上能战的海盗估计还有八百多人,他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不禁咬牙说道:“不可能了,官兵设计杀人,福州城下一定早就布好了陷阱。就咱们这些人,马上抢船出海投狗爷去!今天出了这事,狗爷决不会再受招安”。
众人正欲答应,忽见沙洲四方如鬼火幢幢,而且一化十,十化百,迅速变的如同满天繁星,那是一枝枝火把。
火把渐渐逼近了,孤立在沙洲上的海盗们发现,那是一支比较怪异的队伍,他们六七人一组,白布包头、身着蓝袍,走在最前边的人持着近两丈多长的锋利竹枪,上边还带着一些枝桠,两侧则有人端着简单的捕猎用弓矢。他们踏着月色涉水而来,**的脚下泛着浪花,如同水银泻地。
有的人见多识广,开始惊怖地叫了起来:“是狼兵!这是朝廷的狼兵!”
“答对了,有赏!”一个少女的甜脆的声音道。
她话音一落,黑暗中就有一枝利箭准确无比地钉在了那个海盗的咽喉上,他凸瞪着双眼,嘴里嘶嘶地漏着气,缓缓地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