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罗定自然是点头同意,把铜葫芦放到了茶桌的中央,陈为民特意开了茶室顶上的炽白大灯,所以此时整个茶室里是纤毫毕现,在这种强烈的灯光之下铜葫芦更是呈现出一股特有的厚重朴实。
铜葫芦不大,但是放在那里却仿佛是世界的中心和重心一点,一下子就把整个天地都“镇”住一般,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只铜葫芦的不凡。
吴忠坐在离铜葫芦最远的一端,心里尽是苦涩,他此时越看越觉得这只铜葫芦确实是不凡,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哼,谁叫这铜葫芦沾满了灰尘,江中博不也没有看出来么?这个罗定也太狡猾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把这铜葫芦擦干净?”吴忠心里很是恼火,不过他却忘记了江中博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专家才要找他这个所谓的专家的,而他在这只铜葫芦上打了眼却怪别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说。只是这世界上永远都有这样的人,犯了错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吴忠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不过,此时没有任何要注意到吴忠那有如黑碳一般的脸色,就连请他来的江中博此时脑中也转着别的念头。
“我出400万。”
茶室之中一片寂静,江中博突然响起的声音有一点吓人,但是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江中博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满脸通红,这是**裸的藐视!江中博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是却天生胆大,改革开放后,他抓住了机会几年里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生意越做越大,二十年下来早就富甲一方。
随着财富的增长,江中博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求他办事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些人的面前他总是仰起脖子,别人对他也是恭恭敬敬,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种被人藐视的滋味了。
“我说我出价400万。”江中博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但是茶室中的众人依然如故,眼睛都在盯着那只铜葫芦。
罗定是听到江中博的话的,不过他却故作听不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江中博那种仰起下巴、嘴角带着讥讽的微笑的表情实在是让罗定很不爽,所以就算是此时听到了江中博的话,也故意装作听不到——让江中博继续尴尬下去!
孙国权虽然双眼盯着那只铜葫芦,但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一点钱,但是和沈全这些人比起来差太远了,干脆爽快地放弃了竞争。
“看来这个罗定虽然年轻,但本事却过硬得很,我看得好好的拉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