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蓬等待纺纱的棉花,她欲哭无泪。
棉花原本洁白,纺出的棉纱也应该是白『色』,然后根据需要染『色』。此刻,落在浣纱妹眼中的仅有最外层棉花是白『色』,内部全是漆黑,甚至还有淡淡的臭味。
院墙外,一个尖尖下巴的瘦猴中年男子『露』出头,看着浣纱妹一脸茫然,暗自偷笑。一双三角眼流淌狡诈的神『色』,右手五指轻轻在墙头打着节拍。
古云乃是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自是不会与一介凡人计较,但对方在浣纱妹墙头鬼鬼祟祟,想必非『奸』即盗,点点惩罚还是必须的。
神识轻轻一『荡』,就听见瘦猴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体顿时倒在围墙外,发出噗通闷响,也惊醒呆呆的浣纱妹。
“是谁!”
浣纱妹赶紧起身,快步走出屋外,看到还在捂住屁股与脑袋的中年男子‘哎哟’地大呼小叫,不由得眉头一皱,冷冷地哼道。
“姜一郎,你一向在西村游手好闲,为何跑到我这里偷窥!”
“呵呵!小寡『妇』,别看你长得水灵逗人疼,可不要『乱』说话!”姜一郎一屁股爬起,嘴角一阵抽搐,歪歪撇撇地说道。
“不要忘了,我姜一郎可是在东村、西村鼎鼎大名,这里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贾员外这批棉布纱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弄不好你要赔得倾家『荡』产!”
“你!”浣纱妹为之气结,半响说不出话来,看着姜一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她猛地一跺脚,指着对方怒吼一声。
“我知道了,你与贾老三串通好了,故意将棉花涂黑,为的就是让我求你!”
上个月,浣纱妹到西村办事,偶遇姜一郎,曾经被对方纠缠不休。姜一郎乃是西村有名的游手好闲痞子,她更是小心谨慎不与姜一郎搭讪,偏偏对方不依不饶,居然托人做媒,浣纱妹自是没有给好脸『色』看。
贾员外是有名的大户人家,用人家丁不下数十人,这些年的棉布纱都是由她经手纺织,配合的很默契。
贾老三送来的棉花依照惯例打包,出于对贾府的信任,浣纱妹并没有当面开包验货,未曾想大部分棉花被染成黑『色』。
联想此事与姜一郎曾经的『骚』扰,加上对方又在自己墙外窥视,浣纱妹心中清楚,姜一郎脱不了干系。
“小寡『妇』,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你要是污蔑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嘻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我姜一郎至今还是单身,不知有多少黄花闺女哭着闹着想嫁给我,我都一一拒绝!”
姜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