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关上,朝中魏忠贤大肆捕杀东林清流人士,诛除异己,把持朝政。因柳河之败,孙将军遭魏阉群小连章弹劾,他不得已只有上奏乞休归里养病。
不久,皇兄获准他回乡。一年前,西北蒙古、鞑靼兵事紧急,皇兄便再重新启用孙将军,让他镇守西北宁夏关,抵御外敌。这次我跟他本已相约碰面,在京城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魏忠贤的监视,没想到来到这边关前,却遇到了关外兵事骤起。不过如果我没有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和你重遇。说来不知是祸是福。”说着笑了起来。
方正安道:“是的,祸福难料,这一趟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了。现在许显纯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我相信后面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到来。要不然他们不会只盯着我们而不动手的。”
程雅言道:“也罢,如果魏忠贤真的要来,我就跟他拼了。”朱由检欣赏又担心的看着程雅言道:“魏忠贤根基深厚,身居高位,孙将军曾经再三叮嘱,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要跟魏忠贤面对面的对上了。”
程雅言道:“难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方正安道:“也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的。”朱由检转过头看向方正安道:“你有什么看法?”
方正安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千山万水来到边关前,却困在这个客栈里面,但是天算难测,我想这五福客栈也许就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契机。”
程雅言道:“你是说,还是要从姓任的老板身上打主意么?我看咱们倒不如硬拼一场,也许还来得安全些。”方正安道:“这个办法绝对没有胜算的。东厂番子现在以不动之法来制横我们的动,我们应该反以出其不意的奇动、妄动来击破他们的不动之势,打破他们的不动之心。”
朱由检道:“没错,遇良机可进,遇危机可退,两相皆宜。”程雅言不放心的道:“可是任青阳这人的话真能信得吗?”朱由检道:“不信的话,只有坐以待毙,相信的话,就算前路凶险难料,也未尝不可以死里逃生啊。”
方正安道:“这话说的有道理。雅言,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怀疑她了。这个风险非要拼一趟、赌一把不可。虽然我从来都不怀疑人心难料,可是我相信天地人间,自有一股正气在。只要这一股正气在,我们就有生机。”朱由检道:“对,只要我们有一双腿,这条路一定可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