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名灰衣人早已埋伏在树林中。
八名捧令剑使半空中早已撤剑在手,只见一片白影闪动,惨叫声不绝于耳,八名剑使自幼配合,武功均有相当造诣,八人如一人,八剑如一剑,真可谓珠联壁合,相得益彰。
白衣人目冷如冰,灰衣人皆咽喉中剑,且一剑致命。
十里铺。数百名手执利剪的锷鱼门大汉团团围住溪鱼啸的车驾。
八名白衣剑使奋战两个小时却依然未能冲出包围。
突地,一声惊天巨响,马车爆炸、红白缤纷。锷鱼门下无人幸免,白衣剑使亦身赴黄泉。
蓟城外。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破烂的车幔在风中飘摇。四周死尸狼籍,在无数胸绣神鹰的死尸中间,隐约可以辨出捧令剑使,不远处,三具死尸格外醒目。
一蜷曲老妪,双眼钉入两枚透骨锥,双股被齐根斩去;一粗眉鸠目老者,胸中却赫然插着一只断手,旁边虬眉戟目的老者,恰好失去一只左手,口鼻处凝有黑色的血迹。
几匹重伤的马在风中悲吟。
“他死了。”小豆轻轻地道。
司马轻姗目中一缕炽热的光芒渐渐地暗淡了。杀父仇人之一的青霄子已成地狱之鬼。
“苏名侠、阮名花、青霄子,武林中少了这三个魔头,的确是额手称庆的快事。”小豆说。
齐城,小孤丘。
遍地死尸,血染山坡。
溪鱼啸的捧令剑使们死得非常整齐,异常雅观,仿佛排列好以待观赏似的。一个人死时依然讲究仪表,遵守纪律,这实在荒唐、诡异。
“这里没有董最最、李和尚的尸体。”小豆对每一具死尸都看得很仔细:“这些身穿灰衣、面目僵硬的是李和尚训练的人尸;这些身体单薄宛若柄剑的是墓生子的人鬼,没想到他们至死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小豆拣起一把剑,连挑几具人鬼的尸体,发现这些人鬼的身体竟是被极薄的金属包裹着的,“怪不得他们长不胖。”
再看脸部,真是惨不忍睹,即使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司马轻姗也不由得背过脸去,生怕当着小豆的面吐出胆汁来。
小豆继续在死尸中间逡巡着,不仅毫无异态,而且仿佛是在谁家的瓜地里挑瓜,小豆走着、跳着,突地停住,意外地睁大眼睛:“墓生子到底死在董最最、李和尚的手里,不知他们为何还要自相残杀。”
小豆拎着剑,猛地刺向一具尸体,抽出时剑尖已成黑色。
“董最最的人狗果然是最忠实的,看到主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