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尚、董最最从屋顶双双fei落。
“老头子,这黄口小儿为何不逃?”
“他是吓得走不动吧,娃儿,给爷奶磕三个响头,爷奶念你模样长得俊,收你为徒,如何?”恶仆说话间缓缓逼向青衫少年,却突地停下,一双鸠目射出缕缕寒光。
“路上缀着咱,到底为何?”
青衫少年鼻孔朝天,竟不置一词。
“司马老鬼是你什么人?”凶奴阮名花阴森森地问。
“朋友,看得差不多了吧。”
恶仆突然转身,向门外发声。
“哈哈……”
随着长笑声,门窗突然断裂。
董最最、李和尚并肩跨入。
这两人立在一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表情千变万化,一个笑口常开,端的诡异绝伦。二人足不沾地,从遍地尸首上“走”过,俨然御气飞行一般。
“名侠、名花当真老得不能入目了。”
“老侠、老花岂不更妙。”
“咱们姑苏一别,可有三十年么?”
“这有何稀奇,不死的法子可多了,牲畜的命岂不是比人命更多上几条。”
蓦地,四人同时出掌,大厅内刹时漆黑一片。紧接着,一蓬银光闪过,两声凄厉的号叫,两条黑影破窗而出。
“老头子,这账咱们记下了。”
“对。不死不休。”
凶奴恶仆负伤而逃,两人的对话隐隐传来。
董最最、李和尚相视一笑。青衫少年已杳如黄鹤。
“这少年出手端的狠辣,暗中辩穴打穴的功夫竟似出自雾谷。”
屋顶上空无一人。
小豆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夹在腋下,缕缕肉香直窜小豆鼻孔。这少年怎么如此干净,不只干净,似乎还有些令小豆耳热心跳,不能自已。
突地,小豆眼前一黑,不由暗暗叫苦。
被这人夹在腋下虽然妙不可言,但这重重一摔的滋味却又另当别论了。
一泓明月洒下朦朦胧胧的树影。
少年盘膝坐在树下,双目微合。
小豆发觉这少年极美。
“你没有穴道。”
小豆吓了一跳,只得睁开眼,刚坐下却猛地跳了起来,一叠连声地叫疼。
少年仍是双目微合。
“你很想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的语气一律肯定式的,这令小豆很反感,即便如此,在这少年面前,小豆依然平生第一次感到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