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捏住少年的大手,另一只手却在抚mo少年的手背。
那肿脸少年愤怒地盯着董最最,董最最依然在笑,那少年却觉得像吃多了甜食似的腻得要命。
但是他的目光却完全变成了狗一样的目光,那种最驯顺又最凶狠的目光。
“来,二肉。”
肿脸少年乖乖地跟着最最,像那文化人一样。
不知不觉中,小豆儿发现自己已成为醉醉酒家的常客。从早泡到晚,仿佛醉醉酒店是一口看不见底的酒缸。
董最最一直在注视着他,仿佛思春的少女盯着情郎。
“你的酒量很大。”董最最笑眯眯地。笑容有时可以作为一种武器使用。董最最的笑便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如果什么时候董最最不再笑,那只能意味着他已经死掉。
“酒很淡,淡得很。”
小豆儿不经意地,仿佛在自言自语。
“的确,因为你喝的是白开水。”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以为你不知道。”
“你是一位只卖白开水的酒店老板。”
“你也是一位只喝白开水的酒客。”
“这么说,你始终在观察我喽。”
“我在做每一件极有把握的事情之前总是先仔细地观察。”
“你做的事通常只有两种:杀人和驯狗。”
“我不想杀你。”
“我也不想做狗。”
沉默。
董最最依然在笑。笑也是一种战术,可以是拖延,可以是拒绝,也可以是思索……
董最最的笑是杀人。
“你想过没有,专卖白开水的酒店老板对于白开水一定有些独得之秘,否则你怎么会如此狂喝烂饮,乐而忘返。只有一种解释,它不是一般的白开水,它是专门预备给像你这样特殊客人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的确,我感到侥幸。”
董最最伸出一只洁白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那只手晶莹剔透,甚至能够看清血管里缓缓流动的血液。小豆很大方地把手伸过去,任凭董最最的胖手去抚mo。
董最最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惊悸,脸色变得灰败,豆大的汗珠从胖脸上滚落下来,即使在炎热的夏季也不会滴下半个汗珠的董最最居然出了一身透汗,他的心跳已达极限,内力正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小豆的身体,他像是被巨大的磁石吸引的一颗小铁钉,他的脸上已现出绝望。
他实在低估了这位像磁石一样的少年,他想不到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