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着无限的忧愁:“我不是什么饱学的鸿儒,只是一个江湖草民,虽然也读过书,却讲不出多么高深的道理,只是想讲我所经历的一件事:“十年前,那时候我们学艺下山不久,正值乱世,也是在这江宁码头遭到几批仇人的围攻,我便于飞雁失散了,向东逃了很远,那时我身负重伤,倒在一个渔村的附近,那时候我以为一定死了,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善良的村民救了我,我的那价值不菲的宝剑也在我的身边,我曾不解的问:“你们明明知道我是江湖中人,很可能是因为仇杀,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你们不怕你们的好心却给你们带来灾祸吗?”村中的人却什么也没有说,随后的一个月里,我感受到那个叫做上海的小渔村中每一个人的善良与淳朴......那时候我相信每一个人的本性原来都是善良的,可数年之后,原来的小渔村已经变成繁华的城镇,原来的一切都变的陌生了,哪怕是外来的人问路,举手之劳之事也多了几分铜臭.....我在想,哪怕世上充满了金银,但人们依然为己利纷争与奔波,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难道,这真的是人之所需吗?”
独狐流云的确并没有讲出怎样深刻的道理,在官方的报刊上,在朝堂上,内阁中,张扬可以拿着后世的道理舌战群儒,驳斥那些轻商,认为鼓励商业是败坏世风,与民争利的观点。可如今面对两个普通人的疑问,却久久难以开口。
张扬叹道:“天道茫茫,世间之事也许犹如江水东去大事所趋——或许,完美的世界最终能够实现,可现实的威胁却在眼前,若是数十年内国家不能够富强,田垄间的梦想也会最终破灭。”
独狐流云没有再继续争辩,只是叹道:“我与飞雁下山十栽,行侠数百,杀富济贫,手上已有过千人命,但如今却真的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问心无愧......
张扬回道:“公道自在百姓的心中;不分情况,名以劫富济贫以利己者,自是与强盗无异,但如果世间的正义与秩序被破坏,百姓被无度的压迫与欺凌,法制被熟视无睹的践踏,却人人明哲,没有人为维护正义而抗争,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其实张扬说这翻话就事论事,并非有感而发,独狐流云却已解开了心中的疑问,他终于做出了决定,透出一丝无悔的绝决,柳飞雁似乎也会意了什么,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民女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张扬笑了:“怎么话说的这么郑重,见外?现在我这儿可不兴这一套。说吧,客气什么?只要不太出格的,还有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