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也许唯一能改变着一切的那个人,可却迟疑了许久,自己有缘相识,可那些下层的百姓都有这个机会吗?如果人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别人,寄托于上位者或者某种政体,自己却没有为了自己的权益敢于斗争的精神,没有团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算有最开明的政体,最贤明的君主又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夜已经深了,流云推开了家中的房门,灯还亮着,飞雁依然做在熟睡的雯儿身边看着书,流云的归来让她感到了欣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遇到他们了吗?”
流云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柳飞雁却似感觉到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共同来面对呢?”
独狐流云只是笑了笑:“没什么,还没有吃饭吧?”
两人在烛光下依然相敬如宾,谈笑小饮三杯米酒之后,来到了床前。流云与飞雁相识已久,没有热恋的激情与浪漫,没有蜜月的新鲜与甜美,但真正的幸福却在于心的交融,在于奉献与付出的美好......看着熟睡了的妻子,独狐流云感到了无比的歉疚与悲伤,平生第一次流下了男儿伤心的眼泪:“飞雁,原谅我!我最终也无法说服自己选择永远的沉默,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如果必须要付出代价,那就由我来承担吧!我们来世再见!”
独狐流云头也没有回,热血散去了所有的悲伤,挎上雁羽镖囊,着戴金丝软甲,斜背残阳沥血剑悄然离去。
月光下,流云孤独的站在江边的青山上,望着码头与城郊的灯火暗自嗟叹:短短数年时间,这座古老的城市已经变的如此繁华,可却失去了美好与安详,失去了公平与公正,人变成了金银的奴隶,更多的人变的不幸——这究竟是进步还是倒退呢?
忽然间,流云感到身后一股冷冷的寒气,但却是那样的熟悉,并没有想象中的杀气与敌意,却有着不解与怨恨。
“流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傻!像我们这样久经江湖的人难道分不清再寻常不过的蒙汗药吗?为所爱的人而死,我无怨,可你为什么要这样?”
独狐流云心如刀绞般难过,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飞雁也长叹了口气,讲起了在打工中所有的遭遇:“我们早已许下虽不同生但求同死的诺言,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固有一死;而我们下山以来的十数年,不都在为同一个理想而奋斗吗?如果死的有价值,有所意义,那又有所可憾呢?”
独狐流云感动万分:“如果世上的女人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