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决定下来来了,那就干脆的去做。
反正也不用费几年的时间。
大不了再搬家几次而已,对于这个小镇,我和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依恋,要不是为了照顾锦儿,让她不要成为瑛那样任性得要命的孩子,我更喜欢住在少有人知的地方。
想罢,我回身,走出去掺起了那个男孩子。然后让那个女孩随我进屋。
女孩子显然乱了方寸,不过好在久经风霜,也没有我费心去安慰,便乖乖的进来了。
男孩还真是瘦的可以,轻快的似乎没有二两肉,轻易的将他拖到了闲置的客房的从床上,给女孩倒了一杯热水,便去给男孩子煎药去了。
对于男孩子的寒疾,对我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我提议让那个女孩子洗漱一下,然后休息着等男孩子醒过来,不过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却拒绝了。
看来感情很深呢,明明身子都已经累得厉害了。
我没有劝她,对于这种情感,我还是能够了解的。
而且,很容易就可以知道,那个男孩子显然是因为把衣物全部给了女孩才会病倒的吧。
给那个男孩子灌下药,也没去管那两个孩子,我一个人又包了些饺子,供好了灶王(虽然说都是朋友,但还是要意思意思的),把一些琐碎的家事搞好,时间却已经到了黄昏。
锦儿和瑛却没有回来。
式微,式微,胡不归?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这句话,却突然有点想笑。
今年除夕看来要一个人过呢。
瑛又不知道带着锦儿在哪里玩疯了,连除夕都忘了。
去给已经趴在床边睡着的女孩披了件棉被,我依着门,静静的看着街道。
有些顽童已经带着一些小小的灯笼满街乱转,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烧黄纸剩下的灰烬在空中荡漾,整个小镇的空气里,似乎都有年的气息。
不过,它止步于我和瑛开的‘玉珏堂’(*)这家小小的医堂。与外面的热闹不同,玉珏堂安静的有几分冷寂。
有几分浅浅的遗憾。
我原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岁月的流逝,但是今日在节日的映衬下,我才知道,原来在我的生命里,要是离开了那个女孩,会变的如此寂寞而低沉。
转身,连院门也没有关上,径直回到屋中。点一柄红烛,取一卷古籍,静静研读,不觉间竟然精神有几分迷离的恍惚。
不觉间,我跪坐在矮桌前,对着柄寂寞的红烛,浅浅睡去。
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