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水平远不如他。虽说两人同为博士主讲历史文学,服务对象也是今上圣天子,讲的是掺杂黄老道家的新儒家思想,他的专业知识是围绕非常难懂的专业知识。让他去讲蒙学反而是浪费个人能力和才华。
窦婴心情很好,眉飞色舞地说道:“先生,您说我们该怎样对待北疆的战败消息?”
董仲舒瞄了几眼摇摇头:“君侯是打算在廷议上提出来吗?我认为这样不妥。”
“为什么?”
“君侯还记得五路伐匈奴的始作俑者吗?”
窦婴悚然一惊被自己唬的浑身冷汗,天子亲手制定审查拍板的重大决策。讽刺挖苦五路伐匈奴就是在不断的打压天子的脸面,当天子颜面尽失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依靠近几年对年轻有为的天子反复石试探。他能大概得知天子的心思想法,自尊心非常强烈的皇帝不能容忍失败。哪怕是他自己的失败。
或许这是迁怒,属于错误的情绪发散。但谁又会在乎呢?
如果换做普通官僚,选择明哲保身是最中庸也是最保险的手段,不能大富大贵也不能倾家荡产,至少旱涝保收是要有的,但是魏其侯窦婴并非普通官僚,他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大败已经铸成,终归要有人站出来为失败负责,我身为丞相不出来说几句也不合适,那么我该怎样轻描淡写的把责任推给对方比较合适。”
“君侯想把责任推给太尉田蚡吗?”
“不止是他,还有那个全军覆没的中尉王信,有些外戚并不擅长打仗就不要去当将军,拿汉家宝贵的战兵和搜刮百姓的血汗钱去胡闹,但凡心里有一丝是非观都不敢这么做。”窦婴得意洋洋,只用短短半天想出对策也是听不容易的,特别是对手来自势力更庞大的王田两家。
董仲舒仍有疑虑:“君侯的说法很有道理,依照《汉律》规定畏怯不战者当死,那么武安侯田蚡的性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吧!还有盖侯王信。”
窦婴顿时笑不出来了,让匈奴人吃个大亏不难,让自己不吃大亏也不容易,武安侯田蚡带着一万精锐骑兵连个屁都没干就撤回来,还有勇敢的中尉王信带着骑兵撞上左谷蠡王伊稚斜被打成筛子底,带着一万骑兵全军覆没的耻辱战绩逃回长安,他的地位一降再降知道毫无名气的地步。
“要不我请求天子批准车骑将军掉头前往匈奴镇住场面。”
“没用,理由如同田蚡不会死一样。”
董仲舒深以为然道:“陛下应该不会让田蚡受辱,小小的自尊心失衡也比较正常,更多的是让太尉多多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