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打汉军像杀鸡一样简单。
他没有猜错,北军非常不服气,太尉田蚡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匈奴人又送来一份战书?匈奴人要求我们立刻撤出雁门郡,否则王帐骑兵一出就是汉军覆灭的时候?岂有此理!”
田蚡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是很害怕北军的大头兵,第一次率军出击就迎来失败,以至于他那原本微不足道的威望跌入谷底,此前被拉拢恫吓的北军军官全部反水,没有一个人会站在脓包的阵营里摇旗呐喊,可以说他是没有任何能力来主持这场战争了。
田蚡非常难受,撇见曹时低头沉思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车骑将军!你也是统兵大将,到了该你负担起责任的时候,这场失败必须找出办法应对,否则你我都别想好过。”
曹时惊讶的抬起头:“抱歉,是不是我刚才没听清楚,我谨守马邑的大后方让我负责后勤没问题,其他的责任我可负担不起,还得靠太尉一肩挑,出阵是太尉下的命令,追击也是太尉下的命令,我一句话没说持保留意见,很明显兵败的责任不需要我负。”
田蚡怒了:“车骑将军此言差矣!虽然我的指挥有问题,但是你身为副将没有及时提点主将的失策,你难道不应该负担失利的责任吗?”
“你自己指挥的战争失败,反倒怪别人没提醒你匈奴人厉害不能冒进,你肚子不好拉一裤裆,是不是也要怪医生没提醒你少吃寒食保养肠胃?打败仗是我的错,北军所有军官的错,北军士兵的错,唯独不是英明神武的主将田蚡的错。”
曹时毫不客气揭了他的面皮,他唧唧歪歪要求那么多就是想赖别人,换个将官说不定就把责任赖到他头上,可是他又这么是好欺负的人,这几年修身养性不代表忘记曾经斗败三公九卿的手段,只是不想再锋芒毕露而已。
田蚡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恍然记起曹时的性格刚硬无比,前几年也是吃过几次亏的。
双方不欢而散,田蚡觉得大营也蹲不住,很干脆就带着亲卫随从连夜南下太原郡,那儿是天子亲自坐镇的临时行营。
“陛下!车骑将军叫横跋扈至极,连臣都不放在眼里,实在可恨!”田蚡跪在地上哭诉道。
刘彻很生气,他很讨厌这个舅舅动不动就赖人,最近几年办错事基本都是属官背黑锅,以至于在他手下的属官属吏怨声载道,朝廷中田家兄弟俩风评非常差,贪婪傲慢目光短浅,只愿占便宜不愿担责任,各种负面评价铺天盖地,几乎就像当年的窦家子弟一样招人嫌。
可是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