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没有曹时常伴左右的尽心辅佐,天子独自面对朝堂中各种声音各种影响的渗透,在长安的死水里泡的太久了,把单纯的年轻天子洗成充满着猜忌和矛盾的皇帝。
“修复关系?”
刘彻的脑海里闪过念头仅仅只持续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不在是那个哭丧着脸向姐夫道歉的小男孩,他是九五之尊的人皇,和解之路只有曹时主动服软,绝不会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曹时既没有抱怨也没有不满,像个没事人似得安心当着车骑将军,曹时的沉默态度令天子非常失望,同时印证一个事实,双方的关系无法和好如初。
“你高傲的头颅没有真正低下过,是吗?”
远隔二十里外,长安东部郊区,平阳侯府。
平阳侯一家五口人出外郊游,长长的撤退驶向南部的原野,那儿毗邻南山丛林茂盛。
小曹襄即将满一岁半,虎头虎脑的特别精神,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喊“爹爹”,每次抱着孩子的时候,曹时心都快被融化了。
“昨日,淳于三娘又给襄儿切脉问诊,咱家的襄儿身体健康,发育的比普通孩子更快些,一岁半个头顶的过人家两岁多的大孩子。”刘婠抱着孩子欣慰极了,自家小子抱出门从来不人生,块头大力气足总能争过同龄的小伙伴,好多次还把年纪更大的孩子给惹的哇哇大哭,这小子还傻乎乎的挥舞着小手很兴奋。
郦寄到侯府里看过几回,见到曹襄就欢喜的不得了,还亲口说:“这小子天生胆子大气力足,长大是个了不起的大将。”
为了这句话,刘婠被气的不行,最近和曹时吵嘴闹别扭满心不高兴,刘婠心里想着曹襄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安安稳稳的当个太平侯世子,凭着皇家的恩宠天子的眷顾,只要长命百岁必然福禄绵长,她可不愿意自个儿的小宝贝送到战场上厮杀。
曹时失踪大半年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哭上几场,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她意志,她那身体早就垮掉八回。
吃一堑长一智,搞的现在她非常害怕战争,就怕自家夫婿又要出门打仗,万一夫婿磕着碰着吃不好住不好怎么办?万一打仗受伤得病怎么办?万一打败仗怎么办?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有些话她不敢说出口,生怕夫婿会生气,会说她妇人之言,她明白军国大事并非她这个长公主可以左右的。
夫婿出门打仗是为国出力,纵然她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妄加非议,但是她的儿子可不一样。
“我是襄儿的亲娘,襄儿是我身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