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郡守,只因行事乖戾常有不法事被御史弹劾,才被天子调任到河东担任都尉以做警告,宁成为他筹谋已久做出许多布置,可周阳由早就厌恶在郡治里打转的日子,心里谋划着弄笔钱财到京师循着窦家疏通关系搞来个上卿当当,总比守着黄河沿岸不能上下其手要强的多。
不妙的的是郡治大权被太守申屠公牢牢把持,此人是故安侯申屠去病的兄弟,祖父申屠嘉曾在河东担任过郡守,所以在郡内有大把的人脉运使,在位二年来已经把河东郡经营的水泼不进,大大超出中尉宁成为他做的布置,履职都尉半年来诸事不顺只捞来大猫小猫两三只,且距离亲信党羽还很遥远。
坐在他面前的丁回就是当初捞来的大猫,此前在郡内商议郡治时到是见过几次,看起来是个不善言辞的闷葫芦,却没想到这他闷声不吭的要把平阳侯掀翻在地,这疯狂的念头着实吓了个周阳由一跳。
他忍不住砰然心动,都尉秩比二千石,按月分发俸禄为每月五千钱,米三十四石,上任不到半年只靠这份俸禄养家到不愁吃穿用度,但比起郡内豪商富户前簇后拥却差的很远,更要紧的是手中无钱贿买军吏差役的人心。
摆出上官架子以律法森严威迫也不好用,他头上横着太守申屠公不时暗中阻挠,如果没有钱货买人心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诸多压力加诸在身上心态也不自觉的急躁操切,为了这一匣黄金,他在心里反复犹豫挣扎着,听说还有一匣金子心里的火苗更加剧烈的烧起来。
“小臣积蓄十余年攒下两匣金子,今日奉送于都尉一匣,如若事成还有另一匣奉上,届时还请都尉运作一二,为小臣在安邑郡府寻份差使,小臣来日另有重酬。”丁回干脆把话挑明,赤果果的告诉他要用这两匣金子换取都尉扳倒平阳侯。
周阳由不甘心地提醒道:“平阳侯乃天子之臣非外臣可治罪,你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我是不会支持你的。”
两人僵持着讨价还价,忽然门外传来轻微响动,过会儿闪出一名年轻俊俏的仆役稽首道:“君,今日有拜帖三张,明日宴请一场……”
“且退下,吾与侯令长商议政务,莫要以闲杂事物相扰。”
“喏!”仆役见主人心情不畅急忙拜退。
丁回按住金匣用力推过去,低声道:“都尉所虑者,平阳侯屹立河东五十余载根深叶茂不可撼动,余以为此为亡家之兆也!吾闻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而平阳侯历四世不倒,早晚必为天子所忌,不如趁此良机强搜侯府必能搜得不法之物,届时都尉可奉于天子御前请求定夺,公主即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