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么?监听应该是特指秘密窃听、录音吧?不包括派干警堂而皇之坐在那儿旁听吧?这般闹腾了一年多,直到最高法和最高检联合出了解释,明确了“监听”包括“公然旁听”。并加了一条“办案机关不得派员在场”后,这股风头才刹住。
(其实也没彻底刹住,因为侦查机关属于“办案机关”,而看守所不属于“办案机关”,所以某些地区的看守所人员直到2015年,都还以“保障安全”为借口,出现在刑律会见现场,后来又为这个事儿专门出了一个五部委《规定》。总之这是一个持续多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博弈。)
尽管有着诸多限制、重重困难,付同学好歹把一些话隐晦地告诉了王凯文。
王凯文出来之后再配合别的资源调查了一番、包括对看守所里部分亲顾派的买通眼线下了点本钱,很快摸清了周老板插手这事儿的一些表现。
……
几经辗转。费莉萝把查到的情况原原本本转述给了顾莫杰,询问顾莫杰下一步的打算。
“唉,老周这是自己作死呐。他这人是不是生意做久了,脑子被功利主义糊住了?还真以为世上人人都能买通、人人都怕死的呢?要是换了我,看到亡命之徒,肯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啊。”
顾莫杰感叹了一句,心中颇有一些沧桑感。
如果世上的事情,都是你占理了,就可以无所畏惧的话,那还要保安公司干什么?
保安公司之所以会存在。不就是因为有些人知道自己的命值钱,万一有些不占理的人就是宁可自己不活了、也要和你兑命的时候,可以不被他们逮住强兑的机会么?
如果没有这种需求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保安公司了;只会有富人被杀之后等着别人杀人偿命。
顾莫杰这辈子不敢做的事情不多。不过撩拨亡命徒这种事情,他是真不敢,不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费莉萝见顾莫杰感慨,在一旁开脱了一句:“估计周红衣一开始也不敢,是被我们逼急了,想来招狠的。釜底抽薪解决问题。何况我们资助了付同学那么多钱,以周红衣的脾气,肯定会怀疑这里面有幕后交易。”
顾莫杰一听,果然是这个道理,苦笑道:“是啊,法官判案子的时候,都会说‘不是你碰倒的,你为什么要扶她起来’这种判词。老周会这么想,倒是人之常情了。”
费莉萝一愣:“什么?有这么一个案子么?法官会出这么奇葩的判词?我也是学法的好不,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案例?”
“没有么?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