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我的哥哥而报复你。他们可以作证,我要是那样做,你吐我脸上我都不带擦的!”陶唐指着维修工们大声道。
仝正杰的眼眶湿润了,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涌出来。
“另外,你们那个20~50是不合理的,20就是20,50就是50,干嘛要搞个区间?不准在工作场所吸烟就是不准,不分任何情况。这才公平嘛。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仝正杰送陶唐至门口,目送董事长撑着雨伞消失在雨幕中。他悄悄抹了把涌出的泪水,回到几个发呆的工人跟前,“老陶,为了陶总的公正,你的罚款我替你出了。弟兄们,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我相信陶总一定会带领咱们把厂子搞好的。干活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陶晋在弟弟面前被落了面子,憋了一肚子气回家——他没去吃仝正杰的请。
雨已经基本停了,吹过来的风带着舒适的凉意。陶晋在发愁一个问题,十多天里,他收了不少的礼,该怎么办?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那些给他送烟的,送酒的,送土产的,都提了他们的要求。想为子女换个工作的,想为子女解决就业的,甚至还有想升官的,那个人甚至是个中干——财务部综合科科长史诚,看到权建和的位子空了出来,竟然带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上门求他,要求他在陶唐面前美言几句。
信封里装着整整一万元。银行的封条都在。
这样的重礼本来他是不敢收的。这不同于烟酒土产,但白淑娴收下了,她事后说,史科长不过是让咱们美言几句,又没保证他升官,你怕什么?
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攒一万块要他几个月的时间,但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陶晋其实理解老婆,她贪钱,却不是为了自己,平时连双新鞋子都舍不得买,不都是为了儿子吗?
但今天的事提醒他,弟弟不是个通情理的。他答应的那些事不大好办呢。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陶晋自然希望早早向那些人交付“产品”,但迄今一件都没交出去。他以为很好办的事,现在发现不那么好办。
陶唐上任十几天了,只来了家一次。算是正式会面的只有两回,第一次在小招,第二次在家里。本来请弟弟来家吃饭那次想对他索要几件“产品”,但偏偏他把美玲和吴世安叫了来,让人怎么开口?而且,似乎他预料到这种情况,饭间说了一大堆要求,核心意思就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家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他提,但不要向其他人开口。尤其不要替人说话,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