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沫沫在手术室里面。我焦急的在楼道里徘徊,我看见医生出来就把他们骂回去,我骂他们为什么不负责任?病人在里面你出来谁照顾病人?医生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说:“你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四个月了,这是小产!不是人流,得靠她自己!”我哑口无言,默默的站在楼道里拿着拳头砸墙,那医生斥责我:“不许砸墙!”我看了她一眼,说:“那我砸你?”
这的确是一家不负责任的医院,沫沫一个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心疼又无助又无能为力。我想我不能失去她了。
可是我还是失去她了。
我喜欢沫沫,更喜欢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这跟我的性格很像,我也是大大咧咧的,可是我会在带着耳机调到最大音量听陈奕迅的《浮夸》时抱头痛哭,又或者在半夜一个人看那部《怂》的时候抱头痛哭,更甚,我会莫名其妙的躺在沫沫的怀里时会哭。可是沫沫很少哭,她好像一直这样大大咧咧。我想哭的时候有她,可是她想哭的时候呢?我好想未曾在意过。
那天回家后,沫沫躺在我怀里。她没有发脾气,她在笑。是呀,困扰我们俩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我想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差不多呀该两岁了吧,我想我也不会在这里孤独的敲着键盘,写这些不知所云的句子。那段时间我的一个朋友结婚了。我那时候衷心的祝福他们,可是现在我发现他们好像活得更难过。因为今年他家出了意外,他父亲膝盖粉碎,他居然背着他父亲在家挨了一宿后才去了诊所。我想不种痛到骨髓里的□□声,他是怎么无视掉然后入睡的。说一下他的家庭状况吧,他十七岁结婚。无业游民,他在家游手好闲,他媳妇在家看孩子。他妈做点零工,他爸做生意,赔掉了,打算去建筑工地挣点钱过年的。然后那是第一天,膝盖摔碎了。好吧,还不止这些。他父亲在急诊室里做了十个小时的手术,他在抢救室外打了他媳妇和他的妈妈。我想,他的父母不会怪他,而他可能在抱怨着他的父母吧。
看到这一出人间闹剧,我忽然有些看开了。不过是不合适而已,何必要搞得那么琼瑶剧呢?看看我那位朋友,他不是还好好活着呢?他都有脸活着,我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在我还没有能力八抬大轿敲响沫沫家的门时,她选择离开我,不对吗?对吗?我忽然想到《大话西游》里至尊宝那句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万一,我也变得如同我这位朋友一般人渣,那么我不是害了沫沫?害了我的父母?尽管我知道我并不会变成那样子。
毕竟喜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