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拉着,一边冲着沫沫嚷嚷着:“就不能尊重我一点吗?你爹妈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沫沫站在床上,指着门外的我大骂:“惯成什么样也不像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
这一点我无法反驳,其实我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一点。沫沫可以在生气时就在大街上甩给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偏偏我还只能把另一边脸凑上去让她打。同样的事情到了我这,就成了我的不对了?你折腾,你闹腾,我不给你一巴掌,或许你还真忘了你是谁。
我也不甘示弱,我伸手指着沫沫。我大声说:“你说的对!我打你,我凭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非要我把话挑明了吗?”
沫沫理亏,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说:“我不喝!我不要!我就是想回家!我就是想回家!”沫沫哭着便坐在了床上,像个孩子得不到玩具一样急躁的又翻又滚,比划胳膊乱蹬腿。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只是想家而已。摔掉那糖水也不见得是故意的,或许我总是把她想的太坚强了吧。我忽然想凑过去看看沫沫被我锤了几拳的地方伤势怎样,却又臊红脸的不知如何张口。
我妈扯过沫沫,使劲抱住她。我妈抱着沫沫给她抹去眼泪,我妈对沫沫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呀,阿姨拿你也当孩子一样的。乖,不哭。就是要回家,也得等天亮的呀。”
沫沫把头靠在我妈的肩膀上,我几年前也这样被我妈抱着过。我也是哭着把头靠在我妈的肩膀上,不过那一次我妈对我说的是“不就是一个女人,跟人跑了就跑了,咱还有咱们这个家呢!”
忽然我就鼻子有些酸酸的,我进屋给自己套了一件呢子大衣。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和香烟,转身就走。
我妈抱着沫沫,大声问我:“你干嘛去?”
我说:“吹吹风冷静一下!”
我走出里屋的门,麻木的站在门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胖乐从后面搂住我的肩膀,小声的对我说:“沫沫那边我让位去劝她,你想去哪?我陪你聊聊。”
我掏出一颗烟给胖乐,也给自己点上一颗。不知道是北方的冬天夜晚温度太冷还是因为我和沫沫吵架导致的情绪亢奋,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我嘴巴里哈着白气,说:“去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