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大炮说:“哟!醒了!知道你小子喝多爱扔钱包,钱包我给你捡回来了。床头柜从上面往下数第二个抽屉,不过你小子真穷……”我听着大炮的喋喋不休,伸手打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着我的钱包还有一盒白将军香烟。
大炮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不停的说着,他说:“晚上回去咱继续喝!”我把手机放到嘴边,冲着麦孔说:“好!继续喝!”
我在大炮那里过来三天浑浑噩噩终日喝酒买醉的生活,我不知道那三天我们喝了有多少酒,只是我那点微薄的积蓄和大炮那点微薄的积蓄都买了酒。喝到你离我二十米以外就能问道我喝了好多酒的那种醉。
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讨厌这种感觉。这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到,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一点点挫折就要寻死觅活、喝酒到死去活来。这不是我!那个终日笑着在车间挥汗如雨的、那个花言巧语玩世不恭的、那个喝酒不看心情喝到胃出血都不会吐的人才是我!
我辞别了大炮,坐着大巴从济南回到了章丘。我感觉得到,因为酒喝的太多导致浑身上下的那种酸痛,这酸痛让我变得懒惰、无力、没有希望。
我就拖着我那破旧的行李箱,揣着我那现金不到一百的钱包。手里握着半盒白将军和一个当年还卖五毛一个的一次性打火机。回到了我家门口。
我站在我家门口,像是要面临什么可怕的敌人一样。我站在了我家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妈刚好打开门,笑着又喋喋不休的说道:“儿子回来了!你哥告诉我们你要回来了,咋走了这么多天?四天了都!才回来!外面坏人多!可别一个人乱跑……”
我就静静的听着我妈在唠叨着,心里想着。或许我真的不用解释什么,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情就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也免得我爸妈担心和挂念。我低头喊了一声“妈!”心里想着要说一句“我想你了!”只是看着我妈那又增添了几倍的白头发,声音哽咽,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很凑巧的,我的手机响了。一条信息跃然在我的眼底。
“要兄弟还是要女人?”
信息署名核桃。
一年之前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还是我兄弟。我们还是会一起喝酒一起干架。
现在轮到我来回答了。
我妈问我:“长高了,跟那姑娘处的咋样了?”我妈总喜欢问我这些问题,但是我半年之前换女朋友的频率跟我换袜子的频率是相同的。直到我和Z好好谈的这半年,我换女朋友的频率才脱离了我换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