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 3)

光下,完全两个世界。哪怕这两个世界近在咫尺,看起来也是格格不入的。

我的电话响了,来电提醒显示着大炮。我拿着拇指在那碎的如果不是因为贴了一层手机膜,马上就会掉下玻璃渣的屏幕上滑动了接听。

“喂?你小子到哪了?我大半夜特意摆了一桌给你接风呢?快点的吧!”大炮的声音还是像含着一块地瓜一样,让人听起来觉得黏黏糊糊的那种感觉。我听的出来,这小子特地跟我说的普通话,只不过在我听来。格外的搞笑,经管我也讲着普通话回答他:“已经下车了,一会打一摩的找你去。地址我忘了,你再给我发一遍吧。”

大炮是我的发小。

一起放屁嘣坑、撒尿和泥那种发小。关于我俩儿时的糗事,我印象最深刻的,村庄外面庄稼田里响应政府号召,新修了一条石板铺成的沟渠。但是那沟渠没有明月天天来照耀,只有村子里的人往里面扔一些麦收后无处安放的麦秸。一层一层、一堆一堆。那时刚上六年级,正值闹腾的年纪。我俩在那沟渠里面偷偷的学着抽烟,然后烟头把那干燥的麦秸给点燃了。真的很壮观!一条一条沟渠相连着,那火势去的极快!可是偏偏烧不出那水泥浇筑出来的石板。于是围着庄稼地一条一条的沟渠都烧着了起来!颇为好看。

当我们控制不住这火势时,才明白,惹祸了!于是我不敢回家,他也不敢回家。我们找了村子里一家没上锁的车库躲到火被大人们扑灭。然后大大方方的回家吃饭,饭桌上我听到我妈说:“不知道谁家的孩子那么熊,把麦张给点了。还没烧着人呢!”

我妈不知道,大炮他妈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就是这种表面上看着挺用功但是学习成绩上不去,表面上看着不打架不斗殴实际上偶尔也会动弹动弹拳脚的熊孩子。

我紧紧衣领,抽身从回忆里走出来。这风真他娘冷!招呼一辆午夜里四处游荡的出租车。我上了车。司机也阴沉着脸,拿着那种极度疲倦的声音问我:“往哪起(去)啊?”

我把屏幕上的地址读给司机,司机说:“太远列!揍不打表咧。五十块钱不能还价哈!”我点点头,这辆出租车就在夏天午夜的寒风里嘶吼着,载着我驶向大炮的店面。

我总是会乱想,特别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乱想我该做些什么?如果要去做这些事情,付出的代价又会是多少?那么这些事情最终带给我的回报是不是会同我的付出成正比?我总是那么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着。

出租车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行驶着,路两旁的行道树越来越稀少,那些被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