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极好,肘子肉多吃了两口,燕窝吃不下去,指着银盅对金钗道;“燕窝在宫里不算是稀罕东西,宫外买不到好的,我吃不下,扔掉可惜了,赏给你吃了,我吃得有点腻,饱了,一会喝盅茶水,去腻。”
顺带把一碟子酥油卷赏给金钗吃,金钗站在桌前吃了。
苏琉璃吃过晚膳,小六子沏了壶花茶,苏琉璃细细地品,对吴安和小六子,金钗道:“我跟前不用搁人侍候,都下去用膳,冬日,放一会凉了。”
三人把主子剩下的饭菜端下去吃,金钗已吃了半饱,捡两样可口的菜,又夹了几口,吃了小半碗饭,撂下筷,今儿天冷,回屋套上夹袄,准备去侧殿侍候主子,突然,肚腹一阵疼痛,金钗忙跑去净房,蹲了半天,回来,刚要去西侧殿,肚腹又疼痛起来,忙又跑去净房,来来回回去了五六趟,直到小六子用完晚膳,在院子喊,“金钗姑姑。”
金钗从净房走出来,捂住肚子,脸色蜡黄,虚弱地弓着腰,有气无力道;“我不知怎么了,拉肚了,你跟主子说一声……”话还未说完,又跑去净房。
小六子咧嘴,主子赏了点好吃的,穷肚子,禁不住,天生贱命。
每日晚膳后,苏琉璃去正殿耳房里看着宫女煎药,金钗拉肚子,不能跟去,苏琉璃带着小六子过正殿。
耳房里,煎药宫女,在苏琉璃和小六子两个人四只眼睛监视下,取过御药房草药包,草药包都贴着封,打开,把草药倒进小六子刷干净的锅,添水,放置在火上,苏琉璃和小六子一旁看着,耐心等汤药煎好,倒在碗里,小六子用托盘端上去。
宋嫔用过晚膳,在炕上歪着,她腹部已隆起,圆圆的,像倒扣的盆,小六子把放着汤药的托盘放在桌上,宋嫔贴身宫女端起,尝了一小口,滚热,拿了一只干净的空碗,把药来回折了几次,用嘴尝尝,温度正好,端去喂宋嫔喝下去,宋嫔蹙眉,“日日喝这劳什子苦药,何时是个头。”
“孩子生出来,娘娘一高兴,就把这会子受的苦全都忘了。”苏琉璃说了句实话,宋嫔若诞下皇子,进妃位,这时候吃什么苦都值了。
“妹妹这小嘴,就是甜,难怪皇上疼你。”宋嫔事事往皇上身上联系,这份嫉妒掩饰不住。
苏琉璃从正殿回西侧殿,已掌灯时分,进屋里,觉得冷飕飕的,不似往日温暖,看地上碳火盆里炭块早冷了,“吴公公,把火生上,下场雪后,天道冷了。”
吴安应声,“怪奴才记性不好,忘了,让小主受冻了,是奴才的错。”说罢,赶紧生火盆,吴安极少说话,每次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