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厌,后宫有多少女子人老珠黄还是清白女儿身,有的老死深宫,这辈子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乔西英拿话引逗,探她口风。
苏琉璃一个劲地点头,突然凑近她,小声道;“不瞒姐姐说,妹妹……”
乔凤英竖着耳朵听下文,苏琉璃却离开她耳边,不说了,乔凤英有点急切地问;“妹妹要说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
苏琉璃眼珠子来回滚动,闪着精明的光,掩饰地道;“没什么,妹妹早就歇了争宠的心,妹妹愚笨,皇上怎么会喜欢妹妹这样的,妹妹没有姐姐的才干,没的让人取笑。”
乔凤英心底冷笑,睁着眼睛说假话,苏琉璃这种人,恨不得脑袋削尖了往上爬,还能错过这样大好机会,看她跟方才那个宫女的兴奋劲,准是买通太监曹振,曹公公已答应帮她。
乔凤英心里有事,呆不下去,匆匆告辞。
一路边走边想,苏琉璃自从吃了亏,学精了,行事低调,对自己戒备,不肯露出一句半句真话,但还是破绽百出。
乔凤英回宫,命贴身宫女把妆匣子搬出来,狠狠心,从娘家陪嫁之物,检出最值钱的一块玉,这块玉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她父亲是州官,家境不错,但底子薄,她母亲在她入宫前,把这个祖传宝贝给她,嘱咐临到紧要时使上,苏琉璃塞了一千两银子,自己这块玉,不止千金,这裉节上不使,什么时候使,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苏琉璃站在西偏殿台阶上,看着乔凤英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挑唇,心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加在我身上的通通还给你。
晚膳后闲暇,蕙兰不用在主子跟前侍候,提桶去井台边打水,昨儿刚洗了头,今儿头皮痒,蕙兰烧了壶热水,端在院子里洗头,正殿的宫女扇儿看见,笑着道;“蕙兰姐可真干净。”
“夏天,出汗多,洗得勤,上秋,三五日才洗一回。”蕙兰人随和,跟正殿和东偏殿的宫人相处融洽。
蕙兰往水里倒了几滴花露油,抹上鸡子白,用玫瑰香胰打了几遍,清水洗净,手执梳篦把头发通了一遍,松松地挽了发,把洗头污水倒了。
洗完头,觉得身上痒,想别是招上虱子,又烧水洗身子,端着木盆去下处,掩门,脱了衣衫,身子痒得难受,她用手挠,低头一看,唬了一跳,白净的肌肤上成片的暗红点子,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