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晚间,外间吴安值夜,寝殿里金钗值夜,金钗把铺盖放到脚踏上,躺下,跟榻上的主子说话。
苏琉璃压低声音,不让外间的吴安听见“有人动过香案上的东西吗?”
金钗小声道;“晚膳后,小六子把香炉里的香灰倒掉,没碰那样东西。”
金钗失望地说,“主子,是不是那人发现不对劲?”
“也许他猜到我的心思,又或许他谨慎,不敢轻举妄动。”苏琉璃望着雕花承尘。
“小主,奴婢不明白,那人为何不密告德妃娘娘,前来搜宫。”
苏琉璃曾想过有这个可能,她赌那个奸细没有这等蠢笨。
黑暗中,苏琉璃略带几分自信道;“因为她或他,没有看见我在纸张上写的是哪位妃嫔的名字,贸然传递出去消息,万一有什么闪失,怕难以向其主子交代。”
“那这个人一直不露头?”金钗担心地道。
苏琉璃想,这个计策失败,只好另外想折,内奸不除,她时刻有被人算计的可能。
敏秀宫正殿
宋嫔早起,一阵干呕,慌了侍候的宫女太监,捋胸口,捶背,好一顿忙活。
宋嫔蹙眉,手抚胸口,心慌,这几日身子懒懒的,食欲不振,胃里不舒服,宫里人都以为娘娘因苏宝林打脸,胸口堵着一口气,气不顺,因此都小心翼翼,连‘苏’字都没人敢提,怕触到主子霉头,给主子添堵,好在苏宝林虽然蠢,还算知趣,不像从前有事没事镇日往正殿跑。
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没头没脑地回道:“苏公公问,娘娘晌午吃……”
刚说了一个吃字,宋嫔哇地一声,一股浊流喷涌而出,唬得宫人忙拿痰盂,端铜盆,打水。
贴身太监冯熹上前踹了那小太监两脚,“没长眼睛,看见主子正难受,提什么苏……”自己刚一出口苏字,忙噤声,偷眼看看主子。
宋嫔吐得天昏地暗,人娇喘吁吁,倒在榻上,冯熹惊得忙叫一个太监,“快去回皇后娘娘,请御医过来。”
那太监飞跑去坤宁宫。
这时,殿门外进来一个老嬷嬷,是宋嫔打小的奶娘,秦嬷嬷听得正殿一大早就闹得人仰马翻,紧走上来,看见自己奶大的姑娘阖眼,脸色蜡黄,吓得扑上前去,“娘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宋嫔听见是奶娘的声,挑起酸涩的眼皮,带着哭腔道;“嬷嬷,我恶心,总想吐。”
秦嬷嬷生养过有经验,不似一干懵懂的宫女太监,听说娘娘呕吐,想起这阵子娘娘身上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