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以为终有一日他能明白她的心。
与她一同进宫留牌的秀女,都侍寝封了位份,他为她娘家不过于难堪,未承宠封她嫔位,她是一宫主位,他却宁愿临幸居于侧殿的低等嫔妃,不愿意踏入她的寝宫半步,她被打脸,成了一干嫔妃宫人背地里笑资。
宫里上上下下势力,捧高踩低,无宠妃子的寝宫,门可罗雀。
几度清明谷雨,三年一次选秀,一批批妙龄秀女入宫,她们年轻貌美,她已无力争,寒来暑往,宫中岁月孤凄,她养了一只猫作伴,聊解孤寂。
她寂寞中顾影自怜,福泽深厚的妃嫔早已诞下皇子皇女,她争不来他的薄宠,便想要诞下他的骨肉,拥有一点他骨血,后半生依靠慰藉。
她收买他身边宠信的太监,他翻了她绿头牌,当晚,她赤身裹住毛毯,被小监扛到乾清宫侍寝,这是她洞房之夜,没有红烛,床头案几上宫灯发着暗黄的光,她羞涩,不敢看他,她温热的娇躯,敏感于他干净修长指尖的冰凉,她软摊成水,心如千万蝼蚁爬过。
她不争气地低声呻.吟,耳畔却突兀地传来他冷漠声,“这就是你想要的,朕给你。”
痛,撕心裂肺,来自肉体和心灵。
那唯一一次承宠她至死不忘,他毫不怜香惜玉,她被抬了回去,足足养了七日,方能下地。
后来,她知道,这是太后逼他,太后看她可怜,毕竟这宫中难得她这样痴情的女子,他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之后不久,她养的猫,不知为何跑到林嫔寝宫,吓到三皇子,三皇子稚龄,生□□弱,受惊,魂魄游离,幸得太医院及时救治,方转危为安。
他当即命人在她面前摔死了那只惹祸的猫,她当场昏厥,他下旨将其迁离内廷,削夺封号,贬为庶人,她父亲削职为民,待罪府邸。
三年,形同冷宫的地方,从前的太监宫女已另择高枝,只剩眼前这个叫茹素的宫女,忠心守着她,宫中上下什么人都敢欺负她,她吃猫狗都嫌弃的食物,冬季,无炭块取暖,冷风顺着破旧的殿门往里灌,刺骨的冰寒阴冷。
如烟往事,她眼角凉凉的。
帘子外,一个常来送膳的老嬷嬷粗哑的嗓音跟茹素悄声说话,“听说右相获罪,皇上降旨赐死,右相夫人三尺白绫,随夫去了,和府昔日何等尊贵,落得凄凉下场。”叹息声。
榻上之人抽搐两下,枯瘦的手望空抓了几下,呜咽悲鸣,眼底深深的怨毒。
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那人没放过和家,那人薄凉至此,冷心冷面,她恨自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