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瘦啊!那个小啊!精瘦精瘦的。我老爸将脐带剪掉后,我一直就没有啥哭声,好像跟死了一般,一丁点动静儿都没有,我老爸老妈都毛鸭子(东北话,吓坏了)了。寻思这孩子是不是死了啊!可是没成想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不停的看着,然后瞬间又闭上了双眼。
把当时在场的人吓得都干崩溃了,谁生孩子这样的,折磨人也不带这么折磨的,人吓人吓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刚出来的婴儿。护士把剪完脐带用的盘子剪子啥的拿着,都差不点没拿住,手都跟那哆嗦,也难怪小护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算见过大世面谁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婴儿。
我妈刚生完我,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我老姨就马上把我抱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拍打我的小屁股,还真奇了怪了,我就竟然哭了。要说这人呐真是奇怪,尿性,生下来就得哭,不哭都不成,丫的真是活生生的遭罪。
我是真没哭,是被活拉的给打哭的。我哭了,我老姨看我哭了有声,就放心了,然后又把我放了回去。我爸看看我,也没怎么说话,小声叨咕:“这孩子生下来不哭,是不是以后要有啥大事儿啊!”
我老姨道:“啥大事,没事,你看这孩子不是挺好的吗?就是小点,没事。活着比啥都强。”
就这样,我就这么悲催的出生了。你说谁出生都得有个代号不是,就是名字。要说这人的名字有时候真能决定一个人以后的命运。
由于我老爸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知道的也就是那么点土知识,我老妈一个本本分分的工人,知道的知识也挺有限的,要是真往有文化那里说,还真有些个费尽巴力不讨好。起个名字,俩人都没什么注意,你说翻字典吧!家里还真没有这个物件儿,直到我上小学才有这么一个红本的新华字典。这怎么是好呢?还好皇天后土,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老实人有傻福。
一天,也就是我满一年的一天,虽然这些事情在我脑海里没有多大记忆,这也是我老爸老妈长大后跟我说的。我老爸和我老妈一起去我姥姥家,因为这一天我姥爷过生日,应该是六十大寿,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婶二大爷的都去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富贵人家,但是人一生能有几个六十大寿呢?这不就都去了,人多热闹嘛!
本来我老爸这人吧!就实在,人品是没的说的,就是这老实劲真是整不过他,不会喝酒还老是在那陪人家,害得我老妈只能抱着我和我那些个舅妈啥的在那唠嗑,因为吧我妈有点残疾,我小时候没觉得什么,可是稍微一长大就有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