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找到箭,她弄丢的,一定要负责到底!
但水云并不知道,箭没找到,却让她看到了至今难以忘怀的画面。
然而此时,黑黑、吴白都在乾清屋内。黑黑端了药,乾清发烧昏迷了却也喝不了的。二人正在着急,却不想,门开了。
厢泉小睡一觉,正推门而入。他蹙眉问道:“我刚刚似乎远见有人提灯而行,莫不是水云?”
黑黑一心担心乾清,也不作他想,只是焦急端药,却不料汤药溅出,正泼到乾清身上。
乾清“哎哟”轻叫一声,突然睁开了眼。
“夏、夏公子你醒了!”黑黑愣的哗啦一声砸了盘子,又忙不迭开始收拾,似乎喜极而泣。
厢泉也是吃了一惊,却也笑了——这夏乾清命也太硬了。
没等厢泉作反映,乾清却是糊里糊涂的张口,声音喑哑,眼睛也半睁不睁的,悲鸣道:“凤九娘!你这个——”
乾清的愤怒使后半句的污言秽语(定然是污言秽语)没有出口,反倒吞在肚子里,化作了剧烈的咳嗽。黑黑忙丢下碎碗上去拍了拍乾清的后背,乾清这才微微看清了黑黑与吴白,先是一愣,随即咧嘴大笑。
“我居然……哈哈哈!我居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吉人自有……咳咳……吉人自有天相!天不妒英才!”他喘了两口气,旁若无人哈哈傻笑两声,好像八辈子没笑过,“凤九娘……她打死也想不到,我居然活着!她那毒妇,想害我?下辈子去!她、她——咦?”
余下几人看着乾清犯傻,都是会心一笑,没再搭腔。而乾清这才注意到,除了黑黑与吴白,远处还有个人。
乾清震惊的看着厢泉,眼睛瞪得如铜钱,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你、你怎么在这?”
厢泉笑而不语。而乾清又傻乎乎的看了看吴白与黑黑,伸手指指厢泉:“他从哪钻出来的?”
厢泉无言。乾清愈发惊恐:“见鬼了,村子与外界隔离,这家伙是飞进来的?”
黑黑红了眼眶,她只是劝道:“夏公子还要好生休息,易公子正巧路过。而且,曲泽姑娘也平安出村了。”
乾清看鬼一样看着厢泉:“正好路过?他?路过?曲泽出村了?”
厢泉点头:“她倒在林间寺庙树下,眼下已经到镇上就医。我替她号过脉,只是惊厥外加风寒,应该无恙。”
“你派人送她去的?”
厢泉颔首不语,看傻子一样看着乾清。
乾清窝在被子里,他的表情就像活吃了一只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