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打了肉汤锅子
老大泡在林边池子
老四上吊庙边林子
老三悔过重建村子
老五过着平常日子
他不明白——
是谁杀了他的妻子
……
……
陈天眼拿着纸条,两眼直瞪,化作了一尊石像。
“怎么样,成吗?”
陈天眼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玩意?”
“山歌,”小厮似是不愿意回想以往的经历,脸色发白,“就是那个老妇唱的。我家老爷也听见了,他记性好,还以为是梦里姑娘唱的呢,回来就誊写纸上。姑娘?可这又怎么可能,这么难听、喑哑——”
小厮说了一半,却生生被人打断,转头一看,是镇子里好管闲事的大爷。他满脸皱纹,瞅瞅陈天眼,又瞅瞅小厮,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本地人?这个陈天眼,几日前坑了外地公子哥十两银子,给人家一个胡乱写的下下签。人家不乐意,在街上赖着不走,弄的全镇都知道。呵,骗子啥都不会看,还在这装大仙!”
老大爷此言一出,陈天眼脸色铁青。小厮一愣,一把揽回银子,往后一躲。
陈天眼怒道:“您真是闲的,在这拆台!”
大爷冷眉一横,挺了腰杆,指了指西边的街道,又指了指小厮。
“你知道今日街上为何没人吗?回屋躲雪去了?不是。镇南大门那边来了个年轻算命先生,大家伙都在那排队,算的那叫一个准。人家可不姓耳东陈,”大爷恶狠狠的瞪了陈天眼一眼,戳了戳他的招牌,似是挑衅,“人家姓易,《易经》的易。”
小厮动心了,攥紧了手中的纸张。
“请问……在哪?”
大爷顺手一指南街。却见南街口的屋子顶上蹲着一只白猫,双目一蓝一黄,与白雪融为一体,安静的看着这出闹剧。
小厮抓住纸张,攥紧银子,一路飞跑过去,只留下陈天眼一人咒骂。
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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