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在那些人眼中,便显得更加傻里傻气的。
有一些已经暗暗摇头:金眼雕挑了半辈子的徒弟,结果挑花眼喽,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一个傻徒弟。
刚才说话的那个公鸭嗓又响起来:“老金啊。你这个弟子还真是——果然是一表人才,童心未泯啊。哈哈哈!”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味,有这么夸人的吗,人群中几个年轻的已经忍不住开始窃笑。
八斗哥抓抓后脑勺,朝公鸭嗓望过去,也是一个精神健旺的老者,留着一撮山羊胡,正捻着胡须在那贼笑呢。他并不知道,这老头跟金眼雕不对眼,已经掐了大半辈子,见面要是不掐一通的话,浑身不舒服。
“老山羊,少说风凉话,你要是不服气,就把你那宝贝徒弟叫出来,跟八斗切磋切磋。”金眼雕嘴里也不客气,杨子儒好歹也是江南古玩行里的翘楚,可是在他嘴里就变成了老山羊。谁叫这家伙从中年开始就留山羊胡,而且还姓杨了呢。
“金眼雕,我徒弟已经从师五年,可不想欺负棒槌。”杨子儒胡子直翘,显然是被气到了。一直紧随在他身后的小伙,则是一脸不屑,想必,他就是杨子儒的徒弟了。
至于其他人嘛,当然是抱着膀瞧热闹:这二位辈分本事都高,谁能插上话,再说了看热闹的还怕事儿大啊?
另外,大家也都晓得金眼雕新收了一位关门弟子,都想知道这个幸运儿到底有多少斤两,能入了刁老头法眼。
“二位都是宗师级的人物,还是不要意气之争了吧,谁输了都是很没面子的?”常达言站出来和稀泥,表面是劝架,其实暗含着勾火。在文物局工作就有这个毛病,不在乎自己的官职,反倒更看重在行里的地位。偏偏这位常达言是武大郎拎暖壶——水平不高,所以人送绰号常打眼。越是这样,就越想打压行里的后辈。
果然,这一南一北两位前辈都各不相让,差点就在机场打起来。最后,还是另一位刘姓老者出面,相邀一起去他位于朝天宫古玩市场的店里进行比试,金眼雕和老山羊这才气冲冲上了轿车。
“老爷子这是帮你扬名立万儿呢!”刁老二跟胖子坐一辆车,一语道破金眼雕的用意。胖子这才恍然大悟,本来他还以为师父是真跟人呛火呢。想想师父的良苦用心,八斗哥心里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透过车窗,看到两旁的古建筑群,依稀可以领略到这座六朝古都昔日的繁华。尤其是朝天宫一带,是古建筑保存最好的街区,飞檐拱斗,红墙碧瓦,穿行其间,叫人又一种穿越历史之感。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