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我儿子吗?与其他将来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现在搏一把。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赵颢脸色发白,这还只是监国就被人说成残暴不仁了,愤愤道:“愚蠢,煦儿是我的亲侄子,娘娘的亲孙子,我怎会……”
“太祖之子德昭与德芳也是太宗皇帝的亲侄子,昭宪太后的亲孙子,可结果呢?”朱氏目光流转,第一次与高滔滔对视,说道:“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太后要偏疼次子呢?煦儿虽小,可也是你的亲孙子啊,你这么做不公平!”
“够了!”高滔滔冷冷喝骂道:“拉下去,关起来,若是真有一日,秦王进了汴京,看他会不会放过你的儿子!”
朱氏哭嚎的声音渐渐远去,高滔滔抬头看着向皇后,悠悠道:“圣旨的事情,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我……”向皇后无言以对,她大概知道朱氏从自己手中偷走的那道圣旨惹祸了。她一直很小心,也并未早早将其拿出来,怕的就是出乱子。却也并未告诉高滔滔,身为妻子,她自然背叛丈夫,违背他的“遗愿”。
高滔滔没有再问,她也沉默了,心中还有强烈的自责。
终究是低估了长子的决心,对次子的偏爱让长子心理失衡,即便到死都对亲生母亲不信任。也许不该为了所谓的大局,想着将次子捧上皇位。也许自己抱着孙子登上皇位,垂帘听政都比如今的局面强。
可惜啊……
高滔滔苦笑道:“仲针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一番苦心孤诣,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去吧,去照顾仲针去吧!”高滔滔颓然无力,她已经无心再责怪向皇后了,她似乎没错!
“娘娘莫要伤感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吧!”赵颢是有些着急了,他觉得很冤枉,明明自己没干什么,可现在天下人严重,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想要谋朝篡位,谋害兄长侄子的奸诈王爷。
“是啊,赵昭的兵马到哪里了?”
“已经出了潼关,正在向洛阳进发!”韩琦忧心忡忡,这是很要命的地方。长安距离汴京太近了,而今从长安往东,居高临下,一路坦途,根本没有险要之处可以把手。唯独一座洛阳城勉强算是屏障,只是能挡得住西军几时呢?
“韩相公以为该当如何?”
韩琦道:“军事上倒不是最要紧的,西军虽然精锐,可汴京二三十万京营禁军,城池高大,想要攻陷并不容易。必要时,我们还可以从各地抽调兵力,巩固城防……”
“对对,立即传旨大名府,让吴充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