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韩公致歉。”
“太后言重了,老臣不敢当!”韩琦道:“小侄乃是触犯国法,咎由自取,何况……他是死在……”
韩琦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当日赵顼确实辜负他们这些英宗从龙之臣,韩琦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怨言的。
但直接的仇人终究是赵昭,赵顼虽算是幕后主使者,但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韩琦觉得,赵昭早就知悉自己身份,然后利用皇帝的权力,打击敌人,使得赵顼自毁长城。
秦王好算计啊!
韩相公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怎么容许被别人算计呢?他愿意来汴京,除了是和赵顼母子处在同一阵线,为了保全名声和家族之外,也是为了出一口气。被秦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行?自然要还以颜色,让他知道韩某人的厉害。
高滔滔对韩琦的态度十分满意,说道:“有劳韩公了,只是如今的情况着实不好!”
“怎么?”
“随我来!”高滔滔直接领着韩琦进了垂拱殿后殿,韩琦看见病榻上的赵顼,才想起官家似乎有好几日不曾上朝了。
“已经三天了,官家一直昏迷不醒!”高滔滔一声长叹,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忧虑。
韩琦沉吟片刻,问道:“太医怎么说?”
“只要官家能醒来,就可慢慢调理,可是如何唤醒官家,太医却束手无策!”高滔滔沉吟片刻,说道:“秦王妃乃是雌黄圣手,或可救醒官家,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韩公以为如何?”
“这……”韩琦老谋深算,瞬间便明白过来其中缘故,此事确实不好决断,沉吟片刻后问道:“消息可否走漏?”
“只对外说官家病了,至于昏迷之事,只有宫中知晓。”
“那庆寿宫呢?”韩琦很清楚,秦王在宫中最大的耳目便是太皇太后曹氏。
高滔滔苦笑道:“尽力瞒着的,只怕时间长了……毕竟纸包不住火!”
“时间长了,不只是庆寿宫,官家久不露面,只怕朝野也会有猜疑!”
“韩公的意思是,赞同?”高滔滔看着韩琦,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惊讶还是疑惑。
“秦王妃来了,那么长安那边必定对官家病情了如指掌,毕竟王妃之尊,无法扣留宫中,太皇太后那边肯定也会庇护的。”韩琦道:“若不请她,长安那边只能猜疑,多少会有所忌惮;只是官家何时醒来难以确定,恐日久生变啊!”
“那以韩公之见该当如何?”高滔滔知道韩琦必定是有所顾虑,沉声道:“昔年先帝继承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