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陕西路宣抚使王圭竟然上书弹劾林昭,说他在前线跋扈专权。擅杀将领,竟然不请示皇帝。有不臣之心。
一件小事,三两句之间上升到不臣的高度,这是官员们惯常用的手段。按理说事情是需要用事实和证据来说话的,至少要走个程序。
赵顼接到奏疏的时候也颇为无奈,王圭怎么着也是重臣,他的话是有分量的。即便是赵顼相信林昭,却也需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一个率领十多万大军的将领要是有问题,朝臣们如何能安心呢?
事情要是不能彻底得到解决,接下来百官同样会继续吵架,赵顼如今最烦的就是这个。故而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
恰好枢密使韩绛在,他是曾经的陕西路宣抚使,对那边的情况最为了解,相对比较有发言权。
“韩卿以为如何?”赵顼轻声询问。
韩绛是个实在人,说道:“陛下,林昭杀的那个将领叫杨楶,因为他临阵脱逃,导致围剿青宜结鬼章功亏一篑,让他逃走了。林昭说了,这个鬼章不简单,可抵雄兵数万,此次溜走,河湟之战必倍加艰辛。
又因为杨楶的临阵脱逃,未能及时配合救援,导致景思立孤立无援,身受重伤,而今仍旧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林昭给枢密院行文了,表示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才对杨楶痛下杀手的。一来是惩罚,二来,更为重要的是正军心。”
“是这样?”赵顼显然是愿意相信的,枢密院自然有办法弄到前线的具体情况,绝对不会只听从林昭一家之言。许久道:“那王圭这是……”
“杨楶乃王圭外甥……”韩绛秉承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当初他在西北的时候,王圭还找过自己,让帮忙照顾他的外甥,故而韩绛有印象。
“这么说,王圭是公报私仇?”赵顼最反感这种行为,顿时眉头皱起。
“臣不敢妄言,或许郑国公行为是欠妥当,但是乱局需用重典。”韩绛道:“相信这次以后,军中应该不会再有胆小畏惧,临阵脱逃之人,唯有如此,我大宋军队战力才能提升,军纪才能严明,才能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是这个道理,东阳之举确能理解,这个王圭……”赵顼言语之中颇有微词。
韩绛见状道:“必须,见他二人如此,臣难免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枢密使的意见赵顼还是很重视的,而且是关乎到两个重要大臣,以及一场更为重要的战事,自然不敢马虎。
“林昭是熙河路经略使,王圭却即将成为陕西路宣抚使,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他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