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接到朝廷诏命之后,登州知州许遵便开始着手准备海船,这rì听闻使团到来,赶忙前去接应。
“仲途啊,叨扰了!”张宗益似乎与许遵熟识,见面便直呼表字,显得很是亲昵。
“哪里,哪里?几位使臣经过登州,是许某的荣幸!”许遵的品级可能高于三人,可面对之人是受皇命出使的使臣,代表国家和天子,身份自然就非同寻常。
“许知州客气了!”曾巩一直很低调,但是欧阳修高足的身份,无论在何处都那么的显眼。
“许知州,有劳了!”眼前几位是四五十岁的前辈,林昭只能以后辈晚生身份见礼。
“哪里,都是在下应该做的,林主簿客气了!”许遵并没有因为林昭年轻而轻视他,不到二十岁便出使辽国,皇帝和相公们敢于委派他如此重任,就证明此人有非常之能。一见面,许遵便感受到林昭身上的jīng气神,双眼炯炯有神,英气十足,确实是少年英才……
曾巩问道:“许知州,不知海船可都准备妥当!”
许遵笑道:“接到朝廷诏命,在下便准备好了船只、舵工、水手,一应粮食与清水也都准备妥当。”
“如此甚好!明rì便可出发了!”身负重任,曾巩一刻也不想多耽搁。
“怕是不行,可能需等候一两rì!”许遵摇头道:“这几rì海上风急浪高,暂时不宜出航!”
冒着狂风巨浪出海,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众人无可奈何,只有在登州暂时住下,等候狂风过去。
登州作为一个海滨小城,并不甚繁华,城中也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可以游览。这段时间一直赶路,憋的实在难受,稍后进入了辽国领地更要中规中矩。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林昭自然不会错过,便向张宗益和曾巩告了一声假,外出闲游。
使团之中有禁军将士跟随,沿途担任护卫,林昭作为副使之一,外出必然有人保护。林昭不想摆谱,也不想太多人打扰兴致,因此便只带了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林昭随口问起同行军事的名字。
“回主簿……公子,在下苏岸,表字伯洲!”
“苏伯洲!”林昭叹道:“听名字,似乎也是出身书香门第!”
苏岸叹道:“读过几年书,却也什么大用,祖上有军功,恩荫了这些个校尉,嘿……”
宋朝武人的地位低下,林昭完全明白苏岸的心态,安慰道:“伯洲,切莫自轻自贱,若非有武人军士保家卫国,但靠那些张嘴之乎者也,闭口礼仪道德的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