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局,看谁会赢。”
“我没钱。”陆离直截了当道。
“哈哈哈,小赌怡情。”冉无忌笑着摸出一枚玉佩放在食案上:“我还是看好郑国子捷。”
陆离扫了一眼那玉佩,从怀里摸出一枚宝珠,道:“那我只有押在楚国景忠身上了。”
冉无忌嘿嘿一笑,转向赌局,这边陆离话音未落,那边郑子捷已经连刺三剑,就算景忠再是强悍也显然吃痛,闪躲腾挪避开剑锋。
只可惜景忠的身法也弱了郑子捷太多,无论如何努力都躲不开郑子捷的攻势。
郑子捷暴怒之下,更是剑剑追心,愈打愈快。景忠偶尔反击,也都迫于郑子捷的抢攻,不得不抽剑回身防御。
“这孩子没有同归于尽之心,是要害我输啊。”陆离看了不禁摇头:“可惜了一块璞玉。”
冉无忌的目光落在陆离拿出来的山河珠上,笑道:“令君这珠子可是价值连城,比在下的玉佩不知贵重多少,就算在下侥幸赢了也是断然不敢要的。喏,赌注不妨变一变,就请令君屈尊到寒舍饮酒,如何?”
“好说,好说。”陆离笑了笑,突然将双手陇到嘴边:“楚国小子!怕死什么!你那贱命能换什么好处,就如此不舍!”
筵席上有人比剑乃是流行的娱乐活动,就如舞曲、百戏、杂耍一般。
作为一个有见识有身份有教养的卿大夫士人,能在看舞曲的时候吹口哨么?能在看百戏的时候喧哗么?能在看杂耍的时候大呼小叫么?
同理,能在看人比剑的时候出言嘲讽么?
一时间,整个筵席上自太后下至仆役百余人,人人都望向了陆离。
虽然看起来丢人的是陆离,但陆离本人却在喊了一嗓子之后继续淡定地吃起了菜肴,手中木筷平稳如常,丝毫没有受到众人目光的影响。
反倒是在场中的景忠,被陆离如此大声“指点”,顿时面红耳赤,牙关紧咬,竟然停下了脚步,不闪不避地朝郑子捷展开了反攻。
郑子捷噗噗两剑刺中了景忠的胸膛,一剑刺在了肋骨上,第二剑却被肌肉锁住。景忠不顾自己身上多了两个血洞,反倒朝前一扑,挺剑刺向了郑子捷的喉咙。
郑子捷有杀人之心,却没有自杀的觉悟,更不可能拿自己金贵的性命与景忠同归于尽。他连忙抽剑撤步,却见景忠已经面目狰狞地追了上来。
“竟然翻盘了!”冉无忌大奇。
陆离咽下口中食物,淡淡道:“老鹰捕兔,兔子尚且还要拼命。人被逼到了死路上,除了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