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去脉。”
淡淡一句,似乎并不准备深究,秘书轻手轻脚退出来,揣摩着领导的用意,似乎在省厅和市局的平衡之间,看得出厅长对市局的依重,并不想拿着这件事说事。
四日当天,以省察察处向市局及刑侦总队、支队,可数的几个部门发了这个传真电报。
那张像模像样的函,复印件就附在发文之后,行内人一看就笑得肚子疼,那刑警队的责任片区才多大,这都管上全省了。
在单位,就即便不准备当件事,可事情毕竟是事情,而且是传到省厅的事,作为支队长的邵万戈就不能不管了。
这不,五号一大早就把熊剑飞通知了支队了,支队长和政委惯例办事,先让他头脑冷静一下,怎么冷静呢,去,那审讯室安静,把情况从头到尾写一遍,说清了回去上班,就不清就呆着。
一呆就是一上午,快到中午,邵万戈、李杰,支队两位领导踱步到一层的东头,却看熊剑飞,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爱将,大棒和胡萝卜得并用。政委还拿着饭,看邵万戈脸上像自己犯错的表情,他笑着道:“打个赌,熊剑飞绝对写不够一页纸。”
“这能赌么,他从来就没写够过一页。”邵万戈笑笑道。
“那再赌一个,这馊主意,绝对是余罪或者严德标那两货给出的。”政委道。
“这个也不用赌啊,剑飞人太直,谁对他好点啊,他跳火坑都不带眨眼。可这孩子就像被驴踢了,就不觉得咱们是为他好吗?”邵万戈无奈地道着。
“角度不一样,他们是一个盆里搅食的兄弟,而咱们高高在上,一直把他当下级看嘛。”李杰政委道。
警中的兄弟情谊大多数时候是背靠背换来的,谁也无法阻止他们成为一个小山头,有坚强的攻守同盟。这让他们蔑视一切,甚至包括上级。
到了审讯室门口,邵万戈停了下步子,脸上的表情敛起来了,轻轻推开门,一推,熊剑飞正慌乱地往起装手机,这一下子把邵支队长的同情给刺激得丁点不剩了,他沉声问着:“写了多少?”
“忘带笔了,还没写。”熊剑飞翻着眼敛,逆反地道。
“是不准备承认错误吧,熊剑飞呀熊剑飞,这是一个纪律队伍,你觉得你做得很对,我们都错了?”邵万戈愤愤不已地道,熊剑飞站起来,低下头了,知道错了,但是这表情,绝对不准备认错。
“好好……坐坐,你也是队长了,不能像个小学生一样,天天挨训丨是吧,饭打来了,吃吧嗯…吃啊,我说这一上午,应该挺难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