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提醒,我不是法盲……真相就是我用瓶刺捅伤了他,瓶刺上留下我的指纹,动机是我对他恨之入骨,过程很清楚,他被我刺伤了。”
面面相觑的检察官迟疑着,拿不定该怎么往下进行了,又一位提醒道:“这件事你不要有顾虑,如果有人威胁或者恐吓到你,你也可以讲出来,我们要知道的是真相。”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被威胁过的吗?”贾原青轻松地道,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地轻松。
绝对不像,询问的检察互视了一眼,有位祭出大杀器来了,直道着:“如果我告诉你,那位警察已经自首,已经承认是他诬陷你,你怎么说?”
“我还用他诬陷吗?贪污、受贿、侵吞征地补偿款,那一件事都比他诬陷我的重…至于他为什么要承认是他诬陷,想掩盖真相,你们只能问他喽。要不我建议你们让你再刺一次试试,刺过了三点几公分,很疼的啊,不是谁都有自伤成那样的勇气啊。”贾原青道,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道着,似乎对这位警察并不感冒,也不像在袒护他。
“据我们所知,余罪在自首前去看过你,给你带去过一些曰用品,并留下了两千块钱,有这事吗?”一位检察从侧面问,似乎觉得两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仇恨难解。
“有。我入狱后所有的探视都有记录,不多,很好查,除了我女儿就只有他去看过我一次就一次。”贾原青据实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又交待着:“不过可惜的是,我曾经的朋友、曾经的同僚、曾经甚至是我提拔的故人,没人去看过我,一次也没有。”
难道探视过一次,就化解了多年的积怨,似乎也说不通,既然化解,又何来自首?
检察官有点不死心,又问着案发的细节,贾原青把整个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然后检察官惊奇地发现,除了袭警的主体,其他和判决书描述的字眼,一字不差。
“好,询问到此结束,来,请签字。”有位检察示意着贾原青。
起身,扫了一笔录,签字,他交回去时,另一位甚至有点同情地提醒着:“值得吗?”
看得出有隐情,但隐情究竟是何恐怕要永沉海底了,因为所有的证据加上他的认罪,只能是一个结果了:余罪无罪,而贾原青却有余罪。
“应该值得,我做党员于部,做丈夫、当领导、当父亲,没有一个角色合格,我做过很多问心有愧的事,不过不包括今天这一件……谢谢,谢谢检察同志,谢谢你们给了我一家团聚的机会,谢谢……”
贾原青是在感激涕零和鞠躬道谢中走的,走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