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事了似的,有愧呐。还有八月份在深港,有个女嫌疑人,上午看着还好好的,下午变成一堆残骸了……我这段时间睡眠都不好,一睡下,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余罪摇头晃脑,眉目带愁,说的有点零乱,不过都是心事,这心事,也只能给有过同样经历的马秋林讲讲了,马秋林认真地听着,几次笑了,等余罪一堆牢骚发完,他直问着:“那你为什么不辞职走人呢?”
“辞了职我于什么去?于不了啊,再说这工作在我爸眼里,是个很体面的工作,真好再回做商人去,我爸第一个不答应。”余罪道。
“那就是说,当警察这个职业选择,绝对是不会错,对吗?”马秋林道。
“对呀,总比当贼强。”余罪道。
马秋林笑着一抚余罪脑袋又问着:“如果现在面前一个小偷,偷了我钱包跑了,你会怎么样?”
“揍他狗日的。”余罪直接道。
“对呀,这第一反应错不了,所有的人都有这种想法。”马秋林道,再问着:“如果再碰到一个杀人的、强奸的、抢劫的落你手里,而且拒不认罪,你会因为心里的对其他事的内疚,而放他一马?”
“那肯定不会。”余罪直接道。
“如果再遇到平国栋这样一个黑警察,即便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能说得天花乱坠,把自己说成一个什么什么牺牲品,说成什么什么殉道者,你会放他一马吗?”马秋林问。
这个……似乎不会,余罪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法律是这个社会的最底线,突破这个底线,就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这个社会的安定就无从谈起。小事上对错是可以混淆的,大体上的黑白,却是不能抹煞的,他那怕就是一个功臣,落到这一步也不值得同情,是他自己的选择。”马秋林道,这种人,值得欣赏他的勇气,却不值得同情他的境遇。
“可仍然有许多许多逍遥法外的家伙。”余罪道。
“你说的是个案,个案不能代表全局,整个社会的治安,不在于侦破了十桩八桩大案巨案,而在于千千万万那些基层、普通的警察,他们巡逻、治安防控、他们在社区走街串户等等,从这个大局的层面上讲,那些个案甚至是可以忽略的。”马秋林道。
“那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老是心里有阴影呢?”余罪反问着。
“那一项工作都不可能没有阴影,职业病都有可能发生呢。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做到尽善尽美的,事实上大部分时候都做得很差劲,有些东西得学会适应。那怕就四周都是黑暗的,你心